沈嘉禾赶紧抹了抹眼角,答道:“不远的不远的,就在山下。”
幸亏季连安是个心大且不在乎身外名利的人。
沈嘉禾找了条捷径,轻车熟路地下着山,时不时愉悦地哼起小调。
季连安不紧不慢,转头对着药庐喊道:“门徒,药熬好了么?是滚烫滚烫的那种么?”
侍从也像是怕被沈嘉禾瞧见,说完便立即将画用蓝布包好,重新背了归去。
沈嘉禾一向感觉这群人脑筋是有点弊端的。
沈嘉禾:“……”
季连安慢条斯理,“行,端出来。泼他。”
他们蒙起了半张脸,又用玄色的头巾裹住了头发。
就算是这类进退两难的状况,他也未曾焦炙。
沈嘉禾感觉,季连安作为一个老光棍,他十有八/九是去老宅子里会才子了。
幸亏,即便艰巨了一些,她也胜利治好了那些病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