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丽羡慕得不得了,一样是庶女,桑玥的报酬现在已能与桑柔比肩,乃至从某种方面来讲,桑玥更胜一筹。
“我……”桑柔面露难色,桑丽接过话柄,心伤道:“大姐被父亲禁足了,说出阁之前都不准见任何人,即便每天去佛堂,那也是在罚跪,见不着母亲。”
桑玥和绿芜忙绕到她的身前,蹲下去去寻觅那砸中她的东西,却苦寻半天无果。
月色如纱,洒在她美如璞玉的脸上、稠密而卷翘的睫毛上,又落入那双清幽通俗的眸子里,似聚了一湖珍珠的光芒,将慕容拓的心照得亮堂堂的。
“大姐,你如许说没事理,罚你的人是父亲,又不是二姐。你谗谄二姐那么多回,二姐又凭甚么谅解你?”桑秋见不得桑玥受委曲,眼圈一红,辩驳的话就蹦了出来。
“古往今来的婚事莫不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慕容公子还能改出个别致来?”桑玄夜的语气里已流露了几分冷意,“慕容公子喝多了,这一次,我就当甚么也没瞥见,但愿慕容公子自重,别拿我mm的名节开打趣!不然,我会禀报父亲,届时别说是你,就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我mm的院子!我们桑家的暗卫不是茹素的!”
桑柔欣喜若狂,尽力禁止住将近失态的神采,道:“喜好,多谢叔父!”
“柔儿,过来,叔父有礼品送给你。”桑楚青和颜悦色地朝桑柔伸脱手,对与这个侄女儿,他是发自内心爱好的。
慕容歆一事他睁只眼闭只眼,权当对楚婳的惭愧,恬郡主一事却令他有些没法忍耐了,因而连续好几日,他都宿在侧妃年氏的院子,这无疑让二人的干系雪上加霜。
但是,他们是找不到的!
福寿园好久没这么热烈了。滕氏穿一件褐色缎面掐花对襟春赏、素色罗裙,外衬一件藕色背子,头饰皆选用色彩光鲜的翡翠和紫金,一如她本日的表情,舒明开畅。
……
他看痴了去!
韩玉看得失神,几年不见,这个侄女儿的确出落得比摄政王妃年青时还要仙颜!她真是天仙下凡吗?
“嗯?玥儿,你的嘴如何破了?”桑玄夜高低打量桑玥时,瞥见了她下唇处的一道浅痕,猜疑又心疼地问道。
绿芜刚迈出一步又退了归去,看了看手里的药膏,咬咬牙揣进了怀里。
“相公,该喝药了。”韩玉递过一粒酱色药丸和一杯温水,眸光和顺,在素净的浅绿色披帛的映托下显得肤色白净莹润。分歧于大夫人的雍容华贵,她不施粉黛,简挽青丝,满身仅一件金饰——发髻上的琉璃玉簪,却别有一番俭朴无华、清爽淡雅的神韵。
桑玥一本端庄道:“真的没有恐吓人,我方才还在那边瞧见一道红色的鬼影飘过呢!大姐,你看!就是那边!”
桑楚青又给桑玥、桑秋和桑丽送了代价不菲的礼品,当然,除了桑玥的,其他二人的比不得桑柔的贵重。
“这是玥儿啊,都长这么高了。”韩玉亲热地拉过桑玥的手,左看右看,笑得驯良可亲,“瞧这模样俊的,眉宇间啊自成一派豪气,很有几分大哥年青时的风采。”
滕氏赞成地看了桑玥一眼,顺着桑玥的话:“是啊,早上我还同玥儿说要撤消对柔儿的奖惩,毕竟跪也跪了,罚也罚了,明日把佛经奉上来,这事儿就此作罢。”
慕容拓牵起她冰冷而柔嫩的手,快步在无边的夜色中,鼻子哼哼道:“你懒得很,一个月也不出一回门,可我每天想见你,如何办?”
桑玄夜一向呆在桑玥的外屋,待桑玥沐浴结束,熄灯寝息,他才略有些不舍地拜别,临走时还不忘丁宁道:“玥儿,你还小,别等闲被骗,慕容拓才十7、八岁,心性不定,新奇劲儿过了,对你的兴趣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