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贵妃神采淡淡:“没有臣妾觉得,已载入了宗籍的,臣妾就是皇上的老婆。”
慕容拓先是一怔,而后顺着她的话:“嗯,这一天真够折腾的,你好生歇着吧。”
桑玥的心乱成了一锅粥,第一次感觉,本来世上另有比复仇更加艰巨的事。
“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皇上是想英年早逝吗?臣妾刚好带了一瓶毒药,皇上从速服下吧!”说着,冷贵妃从宽袖里取出一个瓷瓶,放在桌上,“然后临死之前,拟旨,将臣妾以毒害一国君主的罪名砍头,趁便诛了臣妾的九族,便不怕我冷家会毁灭云家的皇权,如此,皇上地府之下也能安眠了。”
慕容耀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文雅地拿出帕子擦了擦那颗圆溜溜的虎魄色的瞳人,递到瑶兮公主的面前,唇角一勾:“公首要么?”
他发挥轻功,一跃至马车旁,探脱手要去扶车辕上的人儿。
长平公主浅浅一笑:“没有,姐姐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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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头来,却成为他向上攀爬的垫脚石。
裴浩然再次拦住她的来路,抓住她被指甲戳得血肉恍惚的手:“看!你明晓得我没有扯谎,你最擅于察言观色,又如何听不出我语气里的真假?”
这一世,利欲熏心,皇权之争,他一步一步地坠入无底深渊,变得自擅自利,为达目标不择手腕,当他把魔爪伸向她的父亲时,她亦将锋芒对准了他。
瑶兮公主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冷贵妃好似没有发觉他的不耐烦和讨厌,拾掇好厚厚一沓子奏折,声轻若絮道:“传闻皇上三天三夜没合眼了。”
报应,这是她应得的报应!
话音未落,右眼一痛,她倒地翻滚。
冷贵妃让多福海打来热水,亲身给他擦了脸和身子,并换上亵衣,清算安妥后,又批阅完残剩的奏折,刚才分开,临走时,警告地看了多福海一眼。
长平抹掉鬓角的盗汗,站起家,掸了掸裙摆,震掉草屑和花瓣,神采规复平常的文雅,只是发红的眼眶,无助的波光,如何掩也粉饰不了。
“你体寒,这个黄鱼我放了些酒,能驱寒的。”
华清宫。
“再用点粥。”冷贵妃舀了一勺递畴昔,云傲不承情,顺手一推,打翻了她手里的碗,滚烫的粥泼了她一身,特别是本来端着碗的左手,已被烫出了一大片红肿,她却仿若不知疼痛,取出帕子擦拭了一番,又端起第二碗,“是皇上最爱吃的口味。”
桑玥腾地直起家子,用一种看着怪物的眼神打量着他,语气里含了一分微不成察的惶恐:“你究竟想干甚么?”
长平公主收回僵在半空的手,谨慎翼翼道:“母妃,浩然表哥……至今杳无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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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裴浩然不假思考地出掌击碎了丹田,一声嘶哑的爆破在耳畔响起,桑玥的眉心一跳,明显,她没推测裴浩然真的会这么听话,他疯了吗?还是,他正在蓄谋一场大的诡计?
云傲不睬她。
裴浩然仿佛听到了最震惊的动静,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不要!你不要和别人结婚!不要结婚,不要洞房!你会……”
“我究竟要如何做你才肯谅解我?”裴浩然压抑住懊悔和肝火,咬牙低吼道。
桑玥拔出匕首,神采寂然地在他胸膛比划了一番,但很快,挑眉一笑,促狭道:“你肯定……这回是真的爱上我了?”
“嗯?”瑶兮公主的笑容一僵,“你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