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修看了眼以沫,回身进屋。
以沫刚包好药,走到厨房,就听到院门被拍得砰砰砰的响,一声声就如恶魔的催命符似的。
正想替少年查抄伤口时,少年蓦地睁眼,敏捷掐住她的脖子,眉眼间包含着浓得化不开的戾气。
不过十来天罢了,他们就磨光了她对这个村的情分。
回到家里,以沫便立即脱手给离修检察伤痕,这不但有刀剑的伤口,还中了毒,使得嗓音有些毁伤。
以沫缓慢的回眸,本来还能忍的情感,看到离修如此保护,刹时只感觉委曲,小嘴一瘪,小步跑上前搂住他的腰肢低低哭了起来。
“那哥哥先歇息一下,mm去给你熬药,顿时就好,你如果累了就先睡睡,mm一会儿叫你起床喝药。”
好不轻易止住的眼泪又澎湃而出,面前的少年明显就不是她的兄长,但是这会儿提及竟然有一种被人欺负了,急欲求得兄长庇护的感受,鼻头一阵一阵的发酸。
以沫微退出少年的度量,玉指勾住少年颈间的红绳,眼泪婆娑的说:“你有我哥哥的玉佩,这玉佩上还刻着一个修字,你不是我的修哥哥谁是。”
少年微垂视线,“你熟谙我吗?”
他模糊记得,宿世以沫提到过,她幼时是跟着姥姥在村落长大,直到将近及笄才被接回淳王府,想来她嘴中的姥姥就是此次过世的白叟。
见四周没有人过来,又瞧少年像似受伤了的模样,以沫挣扎了下,便嘟哝着蹲下身。
少年浑身一僵,本就惨白的神采更显不天然,庞大的看着面前的少女,喃喃问:“我是你哥?”
两人结婚本就是她使了些不但明的手腕暗害,再加上厥后日渐加深的冲突,渐行渐远也是道理当中的事情。
以沫冷眸一扫,鄙夷的说:“你当谁都和你们一样,我姥姥活着时,对你们如许好!村里人凡是有点头疼脑热,都是我姥姥照顾的,不说分文不收,却也比镇上坐堂大夫便宜很多,但是现在我姥姥骸骨未寒,你们便一个个上门逼迫我。”
夏以沫愣了愣,惊奇的问:“你不记得你是谁了?”
“姥姥过世?”粗哑的声音低低的呢喃了一句。
但是姥姥才刚过世,骸骨未寒,村中人便暴露了他们恶心的嘴脸,一个个说得好听是顾恤她无亲无端,实则不过是各有图谋。
“哥哥,我们回家吗?”以沫惴惴不安的看着面前少年,他的神采忽明忽暗,忽悲忽喜,她不晓得他是否信了她的话。
说话的人是牛大婶,她家中有一子,现在刚满十五岁,正打着主张想把以沫娶归去呢!
这一刻,离修仇恨的想,与其看她这般被人欺负,倒不如她宿世来得扎眼,起码那会儿是她欺负人,何时看她红过眼眶。
想到接下来的三年,以沫一个女人在这类环境长大,贰心中不免有些不舒坦。
但是她这会儿,急需求一个长辈,不然的话,拖过了月朔也拖不过十五,到时候只怕村长都会插手她的婚事。
“开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