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没用,说不定你家表妹还觉得是我从中作梗,欺负人家孤儿寡母?”柳氏不想夫君掺杂进王氏的破事里,现在听得准话儿,心中难掩对劲,却仍旧调笑道。
“女眷是内宅的事儿,统归你管。再者,正因为是孤儿寡母,我才变动谨慎避嫌才是。”如果一个弄不好被孀妇赖上,他绝对要哭死的!
哼!归恰是她老子惹来的桃花债,叫他搁闺女面前丢回人也是该的,谁教他长得那般招蜂引蝶?
张之清天然明白柳氏话中深意,闻言眸色沉沉,皮笑肉不笑,道:
当然,张三爷绝对不会承认他不舍的怪妻儿,这才拉个不利蛋儿迁怒。
“从没有旧,又有何可叙?”一个“旧”字勾起张三爷多少酸楚旧事,头一个想到的就是拿包药,想当年——他几乎被强好么?有个屁的好叙?
阿弥陀佛!这类让人肝儿颤的亲戚还是能少就少吧!张家的旧事好些不好宣之于口,然心底倒是清楚。他娘沈夫人看不上他爹,不就是因着他爹张默这头拜堂结婚娶沈夫人,另一头又拖着一张死人脸声声念叨着原配大王氏,连着对同大王氏有五分相像的王姨娘一副掏心掏肺的模样儿,当然,这还不是沈夫人分开张家的启事。最让沈夫人抓狂的是,非论她做甚么,张默总拿她跟大王氏比较,嘴里念叨着大王氏本来如何如何!
“怕是要叫表妹绝望了!”张之清长长的叹了口气,无法道:“兖华书院的庄院长为人严厉公道,最是腻烦傍门左道的鬼蜮伎俩,便是皇子皇女肄业,也得照着端方来,我一个小小知府,更是无能为力。”
他老爹张大学士的原配是青州原配的王家嫡女,贵妾是王家的庶女,没见同为嫡出,这老迈对两个庶弟比对他张之清靠近多了?无他,人家仨亲娘都是一个爹,王姨娘是老迈嫡远亲的亲姨母嘛!
“爹爹,你如何现在才返来?我等你好久,都将近睡着了。”
“怕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