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柳氏死不松口,李氏有些急了,再顾不得讳饰,手撑着案几上,身子略微倾斜,道;
“没人如何我管不着,但我家三爷决计不会感染恶心东西。我劝二嫂一句,那样要命的玩意儿还是别碰的好,便是不为二爷着想,也要为越哥儿的将来好生考虑一番。”说完,顿了一顿,浓长睫毛微颤,视线低垂,遮住眼底一抹精光,纤长手指把玩着茶盖,状似漫不经心的说道: “二嫂有这份闲心,倒不如对二哥多上心些,别甚么时候我们越哥儿多出个弟弟来。”看着李氏神采咋变,柳氏胸中一口恶气散开,明艳笑容重又挂在脸上,神采诚心劝道:
“呵呵,不消三弟妹操心,只要三弟妹舍些许脂粉钱与我,就算三弟妹你入股了,余下的我去忙就好,三弟妹尽管等着收红利就是。”对柳氏的婉拒视而不见,李氏笑的眼睛眯起,甩动手帕,毫不泄气,再接再厉,斗志昂扬的拍着胸脯包管道,一边儿还不忘捻一块儿热腾腾的桂花糕往嘴里送。
“也是二哥性子急,我们如许的人家,“外室”二字毕竟不好听,不晓得的还觉得二嫂连个伶人都容不下,凭白坏了二嫂的名声。”
昔日面团般好拿捏的驯夫君儿,竟有如许雷霆之怒的时候,李氏真是惊呆了。突如其来的吼怒惊得她心机都乱了,脑中一片空缺,本来想好的说辞忘光了,只能呆呆的嗫喏:
说了半天,要做买卖,却连个甚么花样都说不清楚,凭着李氏贪婪懒惰的性子,必是不耐光阴久的,用时短、收益多,还非得拉着她做幌子,这么一策画,她便是不晓得,也能猜个差不离儿。
固然心底不肯信赖,但柳氏的为人她很清楚,性子高傲的她倒是不屑扯谎骗她的。说来好笑,在李氏心底,柳氏的确比二爷更让她信赖!如此,李氏至心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