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昱分开两个多月,气候已经酷热起来了。
然这道“圣旨”来的始终慢了些,当禁卫军携旨意达到的时候,肃王府早已空空如也。
“王妃?您睡了吗?”
一来一回,卫队花了近一个时候,听到贺昱早已出城的动静,成王肺的确要气炸,一班党人也是大惊,都暗叹,这肃王如何好似能未卜先知,如此奸刁?薛景仓猝谏言,“王爷,肃王竟公开抗旨,其野心已昭,乱臣贼子,需尽快诛之。”
成王冷眼睨过来,“好,很好,你堂堂兵部尚书,蓦地多出三万叛兵,竟然不知从何而来,莫非他有天兵互助?”
“陛下,陛下……”
压了压肝火,他问,“现下朝中可动用的兵力有多少?”
一下站出这么多人,让独一九岁夫人小天子没了主张,本来照安排,他只需宣布贺昱罪名便可,但眼下这些人却俄然提到了他的父皇,这可如何办?
唐恒修问,“那依王爷之见,接下来要如何?”
连天子的自称都忘了。
贺昱的声音缭绕在大殿中心,底气实足。
朱天俊一怔,明白过来后顿如醍醐灌顶,忙昂首遵道:“臣明白了。”
小天子遁了,没了拿主张的人,再对峙也偶然义,司礼监总管只好高唱一声,“礼成,退朝!”
卫统领作深思状,仿佛想了好久,才道:“肃王一贯足智多谋,哦不,是‘凶险狡猾’。既然能单身进京,现在又悄悄遁走,猜想已经做足了筹办,你我若冒然前去,唯恐有诈,我看此事还需禀明圣上,再做决计。我们……还是先回宫复命吧。”
其他世人纷繁附言,事已至此,他们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从速清算贺昱,莫非要等他打进都城来清算他们?
巧薇从速道:“田俊返来了,现在想见您,说王爷有事叮咛。”
“不知?”
成王被他一噎,这才惊觉语失,一时说不出话来。
可局势又一次出乎了他们的预感,第二日,都城就开端传播,朝中出了一个大奸臣,不但暗害先帝,把控朝政,逼害忠臣,且有谋权篡位之势。可骇的是,这个说法竟比盖着金印的“圣旨”传播的还要快,短短半月以内,已经在大陈境内各地传播。
徐妍一下从床上坐起,道:“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