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晓得贺昱虽有军功在身,也有带兵兵戈的经历,但他熟知的疆场,是在西北,广袤的大漠边陲,才是他的主场。他最有掌控能拿下的仇敌,明显是西北的匈戎,而并非西南山林里的悍匪,是以此次急至出征令,实在有些欠安妥。
前些日子他在衙门里忙的焦头烂额,就是为着这件事,他想过各种体例,躲避或者禁止,却都没甚效果,该来的还是来了。
贺昱笑的更暖,“皇上派我去西南剿匪,加上行路的时候,起码也要三四个月。”
父母将他送至门口,已有一支卫队在等他解缆,临别期近,父王沉声道:“去吧,此番叛兵山匪固然未几,但你毕竟头一次去西南,凡事多加谨慎,我们等你早日得胜返来。”
床帐中有她身上的香味,并非俗气的脂粉,而是一种天然的淡淡的香气,这是他在前天午后就切身明白过的。俄然有种打动,想重温那日午后的夸姣,他哑声道:“妍妍,眼看又要几个月不能见,能不能让我亲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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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战役,上一世当然也产生过,只是当初他并未去胶葛徐妍,这个征令,是在兵部衙门里领的。上辈子短短的二十几年,贺昱经历过很多交战,除过身故的那一次,这一场最让他难忘,因为这场战役,死伤过分惨烈。
少女木着脸,心道我当然晓得是你。不过许是因先前经历过一回,认出是贺昱,她倒没那么惊吓了。
也不知哪个庸臣出的馊主张,金銮殿上一向没甚么带兵经历的天子竟然派了贺昱去平复战乱。
但君无戏言,且军令如山,没有贺昱能游移的机遇,圣旨上明显白白的说,让他后日一早就要解缆。
朝廷的军队都有军饷,作为贺昱的部下,将士们也向来没碰到过军饷被剥削的环境,因为每到了发放银钱的时候,贺昱总会亲身检察。他是皇家后辈,又是近年来可贵的将才,朝中纵有人不平气,也不敢在明面上跟他作对。如此一来,贺昱的西北军,就成了大陈境内最幸运的军队,他也成了有着最多衷心兵将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