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笑嘻嘻道,胡蝶和燕子有翅膀,青蛙和兔子没有,然后燕子就带兔子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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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
爹娘过世后,来孟府的多数都是爹娘的旧识,如果旧识,阿四必定熟谙。
待得看清来人,十一二岁的个头,又略微有些错愕。
“只要一人,安排在厅顶用茶。只说是来寻沈芜的,夫人的事我们不敢接话,就等着女人返来。”
孟云卿微微一叹:“如果真有证据便好了。娘亲过往管账,家里丢了甚么东西天然清楚,既然清楚还能蒙混畴昔,便是故意偏袒刘氏,那里有甚么账目可查?我不过是恐吓她罢了,只是刘氏心虚,天然也就当真了。”
锦袍公子先是一惊,继而面前一亮,“你是……云卿?……”再看她的眼中多了几分亲络和流光溢彩。
爹爹笑不成抑。
见她犹疑,沈修颐也不焦急,只从腰带上解下一枚玉佩:“云卿你看,沈家的子孙身上都会有这么块玉佩,沈芜姑姑也有。”
娉婷好一阵后怕:“幸亏女人发明得早,不然还不知今后会如何?”想想刘氏平时训人的神采,娉婷全然不敢再多设想,如果女人今后拜托给刘氏会如何?
客人?
孟云卿顺势看去,不远处公然停了两辆马车,马车宽广,质地良好,起码是殷实人家。马车外,守着几个锦服的侍卫,论气度和穿着,非富即贵。
刘氏之事处理后,孟云卿再去了趟城南冯府。
听到厅外的脚步声,不由起家转眸,面上的神采带着驯良的笑意,嘴角微微勾起,像是掩蔽了高兴在心中。
爹爹和娘亲都不是珙县人,是后迁入珙县的,常日走动的熟谙多数是来珙县后订交的。
孟云卿眉间微滞,唇边颤了颤,半晌开口:“娘亲在上月过世了。”
“还说了甚么吗?”
她眼色惊奇便是默许,锦袍公子喜上眉梢,“云卿,我是你的表兄,沈修颐!”
锦袍公子不免打量了她几眼,莞尔道:“沈某从京中来,受家中长辈嘱托,来寻沈芜。”
孟云卿接过,映入视线的,是上好的羊脂玉才气打磨出的光芒,正面雕镂着吉祥的麒麟图,后背……她颤颤翻过,公然刻着一个浑厚的“沈”字。
女人在府中从不管事,更别说管账之类的,先不提刘氏在暗处污下的银两,即便是府内少了几处值钱的器皿,女人恐怕都辩白不出来,为何有关刘氏各种,她却清楚得很。
表兄?
孟云卿接过,双手重抚而过,遂而嘴角浅浅勾起:“走,去放纸鸢吧。”
孟云卿笑笑,敷衍而过:“不是我清楚,是娘亲清楚。娘亲感觉刘氏一人单独带着三个孩子不轻易,才分歧她计算,成果娘亲刚过世,她就打起了孟家的主张。”
孟云卿尽收眼底。
“傻丫头,哭甚么。”他伸手上前,替她擦拭眼泪,袖间好闻的淡淡沉香味,仿佛顺着鼻息浸入心扉:“沈芜姑姑呢?”
过往,她一向觉得母亲身后,她活着上再无亲人,而这枚羊脂玉佩上的温度,暖得让人堵塞。
孟云卿微微点头:“人在那里?”
眼下,刘氏祸害已除,她不消重蹈宿世复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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