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颐之是傻子,情愿留在那边过年都有人姑息。
陈皇后搂他在怀中哄了好久都不见好,反是越哄他哭得越凶,哭得越凶又越哄。
阮婉微楞,一时竟忘了移目,抬眸直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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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你妹!阮婉好生胃疼。
委实惶恐抓头。
但是陈皇后都不敢讨情,她也只要沉默。
语气不重,却摄民气魄。
由着宋颐之向来都不肯让她,她便嚷嚷着如果输了一局就在宋颐之脑门贴一条红丝带,美其名曰喜庆。
是以,近侍官见到阮婉就好似见到了救星,“侯爷,您可算来了……”
眼下虽是停歇了,不久又要闹的,全然孩童普通。
敬帝亲制昭告,并未假臣子之手,足显对爱女的宠嬖侯泽。后又大赦天下,并行减赋行动,一时候,南顺举国欢庆,高低共享盛事。
转眼到了除夕,正中午候起全部明巷都是爆仗声声,热烈非常。阮婉便也命人在侯府门口点起了鞭炮。
屋外,只剩邵文槿和近在天涯的阮婉两人。
因而平常除夕夜里,多数是阮婉同宋颐之和宋嫣儿在宫中玩闹。
“我就是嫌弃你,哭得丑死了,你还哭不哭!”
敬帝神采就越来越丢脸。
本年宫内竟也仿照官方置起灯谜,人群三三五五聚在一团猜谜同乐,也偶尔舞文弄墨。
礼部的人就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近侍官的确不忍直视。
阮婉较着错愕,邵文槿?!
遵循过平常例,各国的皇室婚配多数慎重筹办,特别触及两国联婚者更甚。自订定婚约当日到大婚之际,鲜有少有一年风景的。
……
……
语气里甚是嫌弃。
一时觥筹交叉,莺歌燕舞,欢声笑语不断于耳。
即便宋颐之是傻子,煜王也不好相与。
“少卿和文槿都去送mm,我也要去!”
将心比心,荣帝不时到处挂念李朝晖,为他身后筹算,敬帝也一样为宋颐之操碎了心。
阮婉又道,“再哭!”
长风荣帝龙体每况愈下,年关前不久便有油尽灯枯迹象,自晓天命已至,怕是熬不过来岁春夏,才加急调派了亲信使臣到南顺议事。
阮婉在一旁不敢超越,心知小傻子这回完整触怒了敬帝是定要亏损的。
阮婉遂才放心上了马车,不忘叮咛,“别忘了替本侯守岁!”
阮婉悠悠一叹,将手中抱着的盒子递于近侍官,遂而上前看他,宋颐之眼中的委曲压顿时死灰复燃,“少卿……”常日里少卿对他就好,本日父皇发怒凶他时,少卿也在,少卿定是特地来看他的。
唯礼部繁忙至斯。
煜王沉默立于一旁,脸上便尽是戏谑和恼意。
阮婉好气好笑,食指狠狠用力点了点他额头。
便不由想起了小傻子。
晚些时候,阮婉才暗里去了趟睿王府看宋颐之。
如此直接了当,近侍官满头大汗,眼看宋颐之眉梢弯下,鼻尖一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要落下。
终究,敬帝挥袖怒摔了茶杯,直接命殿前侍卫将宋颐之扔出宫门,闭门思过!何时不闹了才准进宫!
第二十一章送亲使(续)
阮婉心平分不清是何滋味,便很久不语。
敬帝看似在感慨荣帝父子,实则由人及己罢了。而宋颐之自方才起就在殿中不由分辩地哭闹,任凭旁人如何劝说都不听,顿脚,使横,发脾气,面前一幕就应景得有些心伤。
阮婉也始料不及,望向宋颐之时不免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