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意涌上心头,挥袖喝道,“阮少卿!你!”
礼部大家神采都尴尬了几分,低头不语。
秦书忍不住眦目,脚下微动,看似就要打动上前。
因而周遭目光悉数投来,阮婉也不甚避讳。
“放开我!”阮婉咬牙切齿。
笑过以后,便戏谑开口,“三哥,在成州一带的土话里,黄金就是粪土的意义,昭远侯是说你出言诽谤七弟。”
而眼下,非论昭远侯常日里言行举止如何,毕竟是陛下钦点的送亲使,三皇子如此轻鄙弃之,底子是成心挑衅。
邵文槿也不转头,默不出声把上腰间的跨刀,刚好不偏不倚挡在秦书面前,拦住来路,秦书才回过神来,几乎肇事。
初初听闻者,多谓之匪夷所思,大略言过实在。本日一瞥,方知坊间传闻也不尽是空穴来风。
三皇子生性莽撞打动,都城皆知,而四皇子却清楚是成心假借别人之手肇事惹事,再冷眼旁观,坐等看场好戏。
四皇子本是看戏心机,老三出丑,他也看得也实在过瘾。
邵文槿狠狠转眸瞪过,秦书哑然发笑,周遭的笑声也才逐步隐去。
公主远嫁长风,尊驾行至都城外,长风国中本当以礼相迎,不想三皇子和四皇子竟会借七皇子肇事,清楚就是成心晓以色彩。
犹是这般谛视只落于一人身上。
看似笑意的眼色里凛冽不减,模糊威慑,是警告不让他出来多事。
伎俩熟念,一看就不是一两次的工夫。
四皇子竟也适时转头,目光逗留在阮婉身上,稍稍打量,继而唇畔笑意更浓。
字字说与秦书听,却句句指桑骂槐。
即便熟谙如江离也不明白她话中企图,更何况一旁南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