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婉心中唏嘘,就趁着替他擦脸的工夫,贴得更近些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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堤岸上的守军共同着禁军,往江河中送达残剩的沙包和绳索,禁军接到就顺次通报,顺着绳索手挽动手,层层叠放开来。
继而睁眼,忐忑不定看“她”。
阮少卿,还是头一遭这般唤他。
语气里透露的幽怨,就连阮婉本身都惊诧不已,遂而话锋一转,佯装戏谑道,“我就是来看看,在江里泡了一宿,你是缺胳膊了还是断腿了?”
邵文槿不似苏复,有一眼可见的精美五官,举手投足间风韵绰约,气质翩若谪仙。也不像宋颐之,本就生得眉清目秀,面如冠玉,袖间另有白玉兰花香悠然入脾。乃至都比不过邵文松,表面清楚,白净朗润,犹若璞玉般洁净清澈。
阮婉便自顾笑开。
好端端的细心看他做甚么?
江离眸间微滞,便又迷惑瞥向邵文槿。
各个狼狈至极,却又笑意盎然。
一众将士在水中泡了大半宿,济郡堤坝总算是保住。
阮婉瞠目,“邵文槿,你该不是被大水冲坏了脑筋吧?”
过往许是成见作怪,她一向没感觉邵文槿都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