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便没想到会晚这么久。
安东便道,“女人慢,地上滑。”
侯夫人挂好了披风,又上前替他宽衣,行动温婉贤淑,定安侯共同着伸手,服从她安排。
定安侯就问,“将军夫人迩来可有找你?”
定安侯再盛了一汤勺,送至唇边,思路便回到几日前,段旻轩来寻他说宣平侯的事。临末端,段旻轩才笑呵呵道,“我另有一个前提——暂缓卫家同定安侯府的婚事。”
门口的小厮见到她,笑嘻嘻问候了声:“表女人好。”
安东清算马车,她便同娉婷往侯府走,侯府门口还停着一辆马车,似是娘舅的那辆马车,小厮那头在牵马,看模样娘舅也才回侯府不久。
“孟mm……”越是心虚,越是不断说话,要说话,又说不出个以是然来。
段旻轩?
定安侯只应了声好,也未几问了。
韩翕愣了愣,一时又不晓得该如何说出口,顿了好些时候,才又道,“你不准同卫同瑞说。”
声音有些重,娉婷明显被吓住了,从速松了扶助韩翕的手,撒了腿缓慢朝着山下的方向跑去。
如果再跌倒可如何是好?
她是真为孟云卿着想。
侯夫人顿了顿,而后便会心,又道:“再过几日就是元宵了,出了元宵就是出了年节,也不晓得卫家的意义如何。”
段旻轩愣了愣,应道:“孙女,同孙媳妇,也不差啊?”
定安侯道:“没甚么大事,殿上只是寻我说会儿话。”
韩翕神采才和缓了些,只是腰和腿真有些疼,走得稍快些,就忍不住喊疼:“哎哟,慢点慢点!”
孟云卿应了声,“嗯,晓得了。”
“你……”
至于平帝见宣平侯之事,沈修文没有多说。
“见到了,只是没见到卫同瑞,称病了。”定安侯淡然回声。
侯夫人莞尔。
定安侯也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