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段旻轩却俄然伸手,握住她指尖,悠悠然道:“老爷子本日欢畅,我就同他提了婚事。”
这几日,都是过了晌午就要衙门帮手的,赈灾和安抚流民是大事,迟误不得,连她都晓得的。
如果爷爷问起来,就说他昨夜喝醉了酒来看她。酒意上头,就倒下不醒,她才去他屋里睡的,一觉睡到天明。
又在他另一侧的脸颊上掐了掐。
爷爷这话,怕是说来就是唬人的,好酒的人,向来都是管不住嘴的,便连带着段旻轩也拉上了。
这里,既能够遮风挡雨,又能够软语轻柔。
孟云卿瞪圆了眼睛,问道:“你明日还能去衙门?”
凌晨的驿馆,除了扫地的几个小差役也没有旁人了。
她心中这般想,也就没有多问。
“段旻轩……”她轻唤了一声。
穿戴好,出了房门。
她晓得他是不能喝酒的。
段旻轩的屋内她没有来过,固然在驿馆中,但因着在帮城守和郡守措置赈灾和流民的时,桌上还是铺满了质料和文籍的。孟云卿恍然大悟,想来每日里,他来看过她后,该当都在房中看了这些才入眠的。
段旻轩不说话,她便目不转睛看他,心中就似揣了一只小兔子普通忐忑。
可明显耳边的呼吸声,还是这般均匀而平和。气味轻缓切近她额间,温润又撩民气扉。她忍不住抬眸看他,才发明本来他的羽睫稠密而苗条,怕是要将很多女子都比畴昔普通。
段旻轩竟也没走。
能让女子学政史经纶,老爷子对这个定安侯顿生了几分好感:“定安侯故意了。”
孟云卿点头:“过往在定安侯府,娘舅请了魏老先生教我政史经纶,我恰好见过一些关于赈灾的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