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是功德,孟云卿擦了擦眼角,挤出几丝笑意:“看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倒是沈通和娉婷呢?”
林冕想的周道,段旻轩心底澄彻。
娉婷和付鲍的事情说完,音歌就问起女人在衢州城来。苑中有些热,孟云卿拉了音歌进屋,主仆二人渐渐话旧。
孟云卿跟在段旻轩身后,回身一道往驿馆走去。衢州城不大,衙门同驿馆实在离得也不远。听闻茶庄子来了人,孟云卿已经归心似箭,竟也不觉走得快了些。
倒是娉婷的性子,孟云卿笑了笑。
苍月地处偏南,本就比燕韩国中更热些。眼下又是蒲月,如果再染了热寒,怕是比风寒还难治。
要说,也是付鲍当机立断,他们几人才捡回一条命来。
比及驿馆,守在驿馆门口的差役也迎了上来,恭敬执礼:“侯爷,孟蜜斯,茶庄子那边来人了,下官已经安设好,眼下正在驿馆歇息。”
他是会错了意。
音歌点了点头,也跟着掩袖笑了起来:“付鲍那边,每日都是娉婷在照顾呢。胡大夫说付鲍要多活动,娉婷每日傍晚就扶着付鲍去后山漫步。现在说道付鲍,还会脸红呢!”
孟云卿才问:“可知庄子那边,来了些甚么人?”
孟云卿也莞尔:“本来我这里也无事,就让娉婷在茶庄子多留些时候吧,别让她赶过来了。”
段旻轩便道:“老爷子那边,想让我云卿六月初回京一趟。回京之前,有件事情要请福伯安排。”
等茶沏好,递到福伯手中,段旻轩公然开口:“我是有件事,要请福伯帮手。”
驿馆的差役就清楚得很:“老侯爷身边的福伯,另有一名,似是叫“音歌”的女人。”
福伯就跟在段旻轩身后,笑眯眯看她:“侯爷和蜜斯无事便好,可急坏了老侯爷,几日都没合过眼。”
音歌也擦了擦眼角,含笑道:“沈通伤得重些,绑了绷带,胡大夫说要养上些时候。娉婷扭伤了脚,其他都是些擦伤,用了胡大夫的药,好得也快,只是胡大夫说怕养不好,会落下弊端,让她也在茶庄子那边多呆些时候。我看着娉婷,精力头倒是很好,就是整日念着女人,也想跟着一道来。”
她心中唏嘘。
因而这衢州城内,除了晓得老侯爷和宣平侯,便都晓得另有一名侯府的孟蜜斯。
她焦急晓得,才急了些。
孟云卿听得笑了:“当真?”
两人都暴露几分欣喜。
不出几日,衙门里的人便都混得脸熟了。
段旻轩言罢,看了看她,又补了句:“不会迟误回京路程。”
段旻轩治过军,在衢州城发放赈灾物品的事,甫州郡守就拜托段旻轩来做。
“走吧。”段旻轩放下衣衿,也没有更多责备之意,孟云卿心中微暖。
先前门路便间断了,老爷子也是带了几个亲信,才翻山越岭徒步过来的,路上连马车都行不通。
音歌就附上她耳旁,轻声道了几句。
回京?
孟云卿也同段旻轩去看过两次发放赈灾的银两和粮食,虽说衢州城的哀鸿都安抚过了,但真要到了发放赈灾物品时,还是要有军队在一旁驻守的。
段旻轩欣喜道:“这些年,幸亏有福伯从旁照顾。”
段旻轩就笑:“云卿,我是这个意义。”
福伯和音歌?
福伯看他。
福伯眯起眼睛,抿了一口:“侯爷叮咛就是了。”
过了蒲月中旬,日头暴虐,额头都沁出了涔涔汗水。
段旻轩就道:“昨日还在和关大人,林大人会商此事。应是蒲月下旬就会好转,六月初就减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