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低头，伸手重抚她的发间：“这几日在衢州城，辛苦你了。”
浴桶里，孟云卿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她从燕韩带来的书也都在茶庄子那边，娉婷收着。眼上马车行得快，在车里看书也不得劲儿。
这也奇了，在衢州城这十几日，吃得不算好，也日日都在忙乎，竟然也涓滴没有见到瘦下来。她畴昔没胖过，莫非这便是真的胖了就再难瘦下来了？
同他在一处，她也没甚么好怕的。
既然女人拿定了主张，音歌这才点头：“那女人一起上要好好照顾本身。”
只是他这般问，是想——孟云卿憋了口气，沉入热气腾腾的水面，半晌才撑手浮起来，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水汽。
她也只是笑，不接话。
老夫人让她和娉婷从燕韩跟来，就是服侍女人的。
“早些歇息吧，明日一早赶路。”挤出的便是这句，然后转成分开。
他不好开口，她也不好主动同她解释——她真的不是来月事的原因。
她是当真有些离不开音歌了。
翌日凌晨，驿馆内备好了马车。
葵水？
嗯？她没有感觉本身听错，只是他声音很小，她真的没有听清罢了。眼睛便又瞪大了几分，扣问般看他，让他再说一次。
“本日不赶夜路了，先寻间堆栈住下。”
直到在房中宽衣沐浴时，孟云卿想起他先前的行动，似是俄然认识到他最后那句问得是：“你来过葵水了吧”？
“实在还好。”她也不敷衍，“反而感觉心中结壮，好过无事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