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早在她爬起来时,便已然不动声色的挡在了齐念的身前,悄悄握紧了袖中的锋芒毕露寒光四溢的短剑。
且此时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她更是不肯摧辱颜面,心中不由得对周氏不肯向着她而产生了牢骚,倒是敢怒不敢言。
齐姝虽心中很怕她,双膝一软便几欲跪下。只是她眼角瞥见齐念那楚楚不幸的表象之下又见对劲,便不由肝火中烧,生硬着颈背不管如何都不肯下跪。
大宗伯气得髯毛倒立,却不欲再与她多费口舌,只冷声向周氏道:“这便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我们齐家怕是容不下她这尊大佛了,待明日我回了祠堂取了族谱,便将她的名字除下,今后与我齐氏再无干系便罢了!”
说着便转脸向齐姝厉声喝道:“你竟另有脸站着,还不快跪下叩首向大宗伯好好报歉!”
大宗伯没说话,只冷眼看着她们母女二人。
周氏硬按着她的肩膀使她跪下了,方向大宗伯要求道:“姝儿她已经晓得错了,还请您看在她年幼无知的份儿上,千万不能将她于齐氏族谱上除名啊!”
齐宣微微一笑非常的和顺,明朗安和的声音与齐君良几近没甚么不同,“三妹克日里心境庞大举止有异,倒让四妹吃惊了。做兄长的在这里替她向你报歉,还望四妹不要怪责她因父亲的事情而方寸大乱,宽大些握手言和便罢了。”
人多拥堵,齐念又被阿瑶护着一个劲儿的往那人高马大的大宗伯身后躲,是而齐姝便是拼尽了满身的力量,都没法沾到她的半片衣角。
齐姝倒想不到这么长远,她只想一解面前之气,毫不能放过齐念。
现在齐姝竟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将这位身份贵重的大宗伯给伤成如许,恐怕现在不说她尚在闺阁当中的名声,是要臭名远扬了。
正要押着齐姝跪下叩首认错的周氏才刚走出去几步,这一番话便迎头砸来,只叫她两眼一翻,差点儿没昏迷畴昔。
阿瑶只好遗憾的放开了本要出鞘见血的短剑。
齐宣淡然的应了声。
蓦地只听大宗伯压抑的痛叫了一声,怒而暴喝道:“猖獗!你小小年纪竟然连我都敢打,的确是目无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