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宗伯没说话,只冷眼看着她们母女二人。
本还希冀着女儿倚仗着这仙颜能觅得个极富且贵的快意郎君,现在看来,可全都毁了。
在场的这些宗亲们听了这些话,顿时再无一人能忍得下这口气,打动点儿的已然在连连诘责,便是那几个能沉得住气的,都不由得黑了脸,瞪眼着这位不知天高地厚三蜜斯。
蓦地只听大宗伯压抑的痛叫了一声,怒而暴喝道:“猖獗!你小小年纪竟然连我都敢打,的确是目无长辈!”
人多拥堵,齐念又被阿瑶护着一个劲儿的往那人高马大的大宗伯身后躲,是而齐姝便是拼尽了满身的力量,都没法沾到她的半片衣角。
周氏大惊失容,忙推开丫头们扶住她的手,吃紧的走上前去施礼,哀告道:“大宗伯请息怒!姝儿她毕竟年纪尚小,还未曾懂事,只一味的率性为之。从今今后我定然好好管束她,还望您高抬贵手,且饶了她这一回吧!”
齐氏宗亲们向来都以他为首,便也纷繁跟从厥后,鱼贯而出隐入了这黑夜当中。
当然了,她本是想挠齐念的,只是这碍眼的大宗伯一向都挡在齐念的身前,令她失了手挠错了人。
且此时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她更是不肯摧辱颜面,心中不由得对周氏不肯向着她而产生了牢骚,倒是敢怒不敢言。
只要这个疯女人敢冲过来冲犯蜜斯,她定然要叫她好好的吃些苦头,再不敢冒昧!
齐姝见周氏一走,便顿时爬起家来再次扑向了齐念,边口中咬牙切齿的唾骂道:“我看你这还往那里躲!我定要撕烂你这张脸!”
大宗伯气得髯毛倒立,却不欲再与她多费口舌,只冷声向周氏道:“这便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我们齐家怕是容不下她这尊大佛了,待明日我回了祠堂取了族谱,便将她的名字除下,今后与我齐氏再无干系便罢了!”
齐念只悄悄的站在原地看着状若疯颠的她,面上波澜不惊。
只是齐念可贵的这一次狠厉并未实施,齐宣随便的叮咛了跟在齐姝身边的两个丫头,便将她半拖半抱的带走了。
齐念也因着齐君良的安危而心生戾气难以消减,在她的内心,如若父亲有甚么不测,她便是颠覆整座齐府也在所不吝,更何况是戋戋一个齐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