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与你父亲又有何干系?”周氏本就不耐与她发言,且听她不由分辩便牵涉倒齐君良的身上,不由得黑了脸,“你此时就应当好好卧床养病,莫要人说我们堂堂齐府的蜜斯竟一点儿端方都不懂!我本日没发落你且是看了你父亲的面子上,自本日起你就好好闭门思过吧!”
“母亲这话我便听不懂了,女儿何错之有,为何闭门思过?”齐念闻言不由嘲笑,径安闲堂上寻了个椅子坐了,小小的年纪略有些惨白的脸上倒是毫无惧色,朗声道:“且阿瑶是我的婢女,母亲就算要发落她也应与我说一声,莫不是在母亲眼里,只要三姐姐才是齐府的蜜斯,我便算不得端庄主子了?”
“你!你……”齐姝气结,却也知本身言多必失,忙不迭的向一向冷眼旁观的周氏投去了乞助的目光。
齐姝顿时被她噎住了,略顿了顿才道:“许是你遣阿瑶来偷我的步摇,又让浅苓帮你藏起来了,归正这都是你的丫头,谁都赖不掉!”
跪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的浅苓忽得闻声了本身的名字,不由得娇躯一震,瑟瑟颤栗了起来。
“母亲既说要搜索,我们便在搜之前将话先说明白了。”齐念面上挂着和顺的笑容,道:“不知是只搜遭到控告的阿瑶,还是连浅苓一起搜了?”
齐念微微一笑,反问道:“三姐你本身都亲口说了,东西是在浅苓的身上,又怎地会说是我另一个婢女阿瑶偷去的?如许媒介不搭后语,不是诬告是甚么?”
齐念不将她的讽刺放在耳中,只淡然转脸盯住了齐姝,嗓音如同空谷幽兰般空灵而又冷酷道:“说我盗窃三姐的东西,且拿出证据来,不然只会是诬告,我们便是闹上了公堂我也毫不会承认本身没有做过的事情。”
周氏还将来得及说话,齐姝倒是晓得那步摇是给浅苓收着的,忙插言道:“天然是二人一并搜索了。”见周氏恨铁不成钢的横了她一眼她方知本身已然落人话柄,忙又弥补道:“谁晓得你的丫头们有没有通同好,怕被人发明便给了旁人收着呢?”
此时只听屋内传来一个似衰弱却又非常轻柔有力的声音道:“母亲,我有话要说。”
“我在屋内躺了这老半天,实在是躺不住了。”齐念半倚靠在阿瑶的身上,半是衰弱轻声道:“女儿戋戋薄名倒不算甚么,只是实在是不忍母亲受人所骗,被旁人操纵了竟不自知。”她似喘了口气才接着道:“母亲本日若真的发落了我的丫头去官府,来日等父亲返来,恐怕第一个便要蒙受全城的嘲笑……”
她虽愤怒齐姝莽撞行事不经大脑,但不管吵嘴这总归是她亲生的女儿,老是旁人狐媚子生的小贱人没法儿比的。虽是兵行险招但也不得不可,如果再让本身的女儿来给这个小贱人做小伏低斟茶认错,不说齐姝是打死不肯的,便是她本身面上也无甚光彩。
思及此,她不由得冷哼了一声,双目凌厉的一扫世人,“此事便到此为止了,如若再让闻声有人嚼舌根不做闲事,便休怪我们齐府不包涵面的把他赶出去了。”
“许是?”她似玩味的将这两个字反复了一遍,方才展眉道:“这般莫须有的话三姐也都能说出口,那所谓的我遣人偷你的东西,约莫也是‘许是’吧?”
齐伯不由得暗叹一声,此事明显该三蜜斯大祸临头,就算四蜜斯荣幸没甚么毁伤,但她也答允担推庶妹下水的罪恶。但这夫人倒是铁了心的要护住三蜜斯硬是倒置吵嘴也实在是没甚么体例,毕竟老爷不在府中,便是夫人坐大了,他戋戋一介管家还能说些甚么。
齐念向身后的阿瑶使了个眼色,阿瑶便默不出声的上前去拉起了哭得梨花带雨的浅苓,退到一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