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贯沉默寡言的浅荷也上前开口道:“蜜斯是第一个待我这般好的主子,我必当经心极力为蜜斯做事,定不叫蜜斯绝望。”
浅苓浅芷俩姐妹倒是一副情真意切模样,面上的体贴之色也不似作假。
“哎呀!”浅苓不由惊叫出声,诘问道:“那蜜斯当时该如何是好呢?”
“给你们看看,就是这块玉。”齐念自脖颈上摘下一块莹白温润的玉珏,放在手掌里伸出去给她们看。
另三个丫头除了浅荷一如既往的低垂着头不吭声,那俩双生姐妹倒是藏不住面上的讶然之色。
“若不是有幸跟从了蜜斯,我们哪有如许舒坦的日子好过,蜜斯这些日子是如何待我们的,我们怎会不铭记于心!”
目睹着那玉在几个丫头手中过了一遍,齐念才笑着收了起来,道:“这玉虽是山神所赐却也并无多大神通,只要一点非常希奇,便是它能识毒辨毒。”
“且不说你了,恐怕浅葱姐姐都未曾见过这么贵重的宝玉吧。”浅苓的目光中透着羡慕,不由得伸手接了畴昔细心抚摩,顿时喜道:“你们看,还触手生温呢。”
浅葱的泪珠眼看着又要落下来了,她作势又想盈盈下拜却被齐念稳稳的托住了手臂未曾跪下,只哽咽着道:“蜜斯这话是要折煞奴婢了!”
世人听她说的这般惟妙惟肖,不由都入了迷,就连站在她身后的阿瑶都将目光自云片糕上拉了返来,入迷的看着她。
齐念隐去了眼底闪现的一丝笑意,又道:“你们的至心我都晓得了,论起用人应当不疑,如果疑人本当不消。我既然已经把你们视为我的亲信,天然不会再狐疑些甚么了。”她那如水般清澈清透的目光自几个丫头的面庞上轻柔的划过,精美如画般的端倪仿佛不如果俗世中人,她樱唇微启道:“就算真有那么些个胆小包天想要暗害我的人,我也得看在你们作为奴婢身不由己的份儿上……像饶过秦姑一样且饶了她这一回,是不是?”
“还能如何,天然是强撑着病体将那山参带到原处又埋归去了。当时年幼不懂事,照顾我的嬷嬷慌得跟甚么似的,连夜十里八乡的四周烧香拜佛,还求来了数道神仙符埋在那山参四周,只求我能度过这射中一劫。”
浅葱的心中最为忐忑,不但仅只是因为四蜜斯借她的话来警告旁的心胸鬼胎之人。
这轻飘飘的几句话如同高山惊雷般砸在她们的耳中,顿时世人都愣住了,仿佛不知该说甚么好。
“你们也不必惊骇,毕竟真正该怕的应是阿谁做好事的人。”齐念面色如常,仿佛在诉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般置身事外,淡然望向窗外似入迷回想道:“你们也晓得,我自幼便在山间长大,多的是那些希奇古怪的事情。九岁那年我曾在山中机遇偶合挖到过一株似人形般的大山参,当时可欢畅了呢,带回家去想把它炖了吃了。只是当晚还没来得及吃呢,我便病倒了,高烧不退,那次差点儿要了我的小命。幸亏我福大命大,在半昏半梦中似是瞧见了一名白发童颜的老先生,他奉告我他是上天派来镇守一方安宁的山神大人,那日正依托在那株大山参身上睡觉呢,就被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肉眼凡胎给采了返来。”
“钱姑做了甚么事情那是她的事儿,且与你无关。她虽说是我院子里的管事妈妈,但我与她既没稀有十年的主仆交谊,也不能给她多少好处好处,她对我不能尽忠那也是在道理当中的事情。”齐念笑容可掬的哈腰亲身扶着浅葱起来,一双水盈盈的剪水眸中盛满了细碎的暖和笑意,仿佛人畜有害般轻叹道:“我尽管你们对我是否忠心,毕竟我在这偌大齐府中除了爹爹的照拂便再无其他可依托的了。若你们还如同别人普通不把我这个四蜜斯放在眼里,真叫我不知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