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见固然一向都不声不响的也没撮要归去,但晨妃推断着也就这几天他便要出发了。毕竟从南昭国到未央国路途悠远,便是快马加鞭也要数旬日方才赶至。
是而在这婚期前后,皇城当中倒是暗潮涌动风云跌宕,各路人马都伏蛰在侧,倒是比齐念料想的环境要庞大多了。
晨妃这时倒是非常奇特,原觉得他们定然会找机遇相见的,但在宫中即便她手眼通天,也抓不到没有产生的事情。
毕竟对李锦见而言,齐念是非常首要的人,不然他也不会在这儿干耗着了。
晨妃笑着看向她,冲她微微抬手,又饮了一杯。
晨妃在浊音阁中设下了那么多的眼线,现在看来仿佛都白搭那份心机了。
到了吉时月上树梢时分,这边玉明殿的人便都散去了。而田簌须得去永和宫,见他刚过门的娇妻,与之圆房了。
此次宴会还是如初,晨妃就如同皇后普通坐在天子的身侧,二人琴瑟和鸣举案齐眉,当真是有着一种帝王家几近没有的平常伉俪那般的恩爱。
坐下再酬酢几句,天子那边便措置完了政务,也要过来了。
现在没有她在他的身边,他竟然如此招人,当真是不成忍。
本日这饮宴当真是平静,除了天子与晨妃以外,便也只要另几位品阶较高的嫔妃以及公主们。田簌也早就携了隽宁在席间坐等,且瞧他们眉梢带喜脸颊生靥的模样,想来这婚后的日子过得还很调和,夫唱妇随。
齐念此次没能在浊音阁中拖到最后一刻方才姗姗来迟,晨妃仿佛盘算了主张要将她议价卖掉似的,早早的便在她的宫中等待着,到了点便拉着她一同去了。
因而宫中便停止了年关饮宴,宴请皇族诸人,天然也少不了他了。
在这场昌大而昌大的婚礼畴昔以后,南昭国帝也再次召见了李锦见,与他互换了两国的文书,也签订了两国世代交好的商定。
他们这边正将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那厢齐念在浊音阁中倒是非常的诚恳,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当真很有公主的模样。
齐念自是回了本身的浊音阁,而李锦见则跟着众位朝臣们一起出宫,归去驿馆了。
自从上一次田簌大婚以后,李锦见便再也没有见过齐念。他这心中固然已经明白她的情意,但到底是挂念着她,抓心挠肝似的干等着。
相互见礼时,她虽是齐念的皇嫂,但这身份倒是差了一大截,便相互施了平礼,也算是齐念对她的恭敬之意了。
这日恰是腊月十五,宫中为年节做筹办已然多日繁忙,眼看着将要逼近年关,倒是能松口气了。
这美酒劲儿倒是不大,入喉也非常暗香,倒是讳饰醋味的一剂良药。
想来那李锦见也是个明白人,晓得这些弯弯绕绕,以是才一向耗着,没有提过求婚之事吧。
她这厢不甚好过,李锦见那边更是坐立难安如芒在背,若不是世人皆目光灼灼,恐怕他都要落荒而逃了。
齐念将心中的情感藏得很深,眸色虽微暗,但不过抬头饮了杯酒的工夫,便已然又规复了她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样。
好不轻易又到了天时天时人和皆顺的这日,他天然是早早的便筹办好了,没等宫中来人请,便已然要先去了。
就在此之前,宫别传来内监传报,拉长了嗓子尖声道:“未央国七皇子殿下到――”
但如果依他的身份,向南昭国求娶御国公主的话,倒也算是门当户对名正言顺,仿佛没有回绝的来由。
齐念倒是第一次见到这位未央国的镇国公主,先前大婚时她直接便随喜轿进了永和宫,倒是没有在喜宴之上露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