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伯生硬着脖颈不肯转头,他晓得如果此时就这般让夫人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四蜜斯抓起来带下去,他这个齐府管家便也是当到头了,哪儿另有脸再去见老爷。
齐念只看在眼中却还是面色安静,阿瑶一贯是沉稳的她晓得,只是浅葱也能如此沉得住气倒是有长进了。
“她没有,我竟也没有这个权力了么?”周氏狠厉的横了她一眼,冷声道:“四姨娘,你可要掂清本身的分量,你不过只是个败落户家的女儿削尖了脑袋钻入我们齐府来,竟也敢与三蜜斯这么说话!”
齐念目送着清风的身影步出门外,方转头看向周氏,面上笑意不改:“母亲,我并不晓得甚么手札。”
周氏举目环抱四顾,她那恶毒的目光所到之处那个敢直视之,纷繁都低下了头去。
齐伯踌躇了半晌,只好让开了。
此时全部厅堂表里谁还敢再多言一句,便是连大气都没人敢喘一口。
周氏微微点头,一双刻薄寡恩的眼眸直直的盯着那赵老二,也不开口说甚么,似是在等候他先发难。
齐念似是讶然道:“母亲竟另有人证?”
“我们齐府可容不下你这等心机暴虐之人!”齐姝顿时便如同抓住了一根拯救稻草般大声叫了起来,回身便向门外冲着本身那早已等待多时的乳母尖声喊道:“赵妈妈!还不快出去把她给我绑起来!”
齐姑应了声回身就出去了。不过半晌便领着两个家仆带来一个绑得结健结实的年青男人,返来时却只见齐伯还带着人挡在门口,齐姑不由得抬起了下巴冷声道:“这只是夫人的人证,莫非您连事情的本相也要禁止吗?”
她心中嘲笑不已,甚么运筹帷幄甚么心性诡谲,在绝对的权势面前十足都再无安身之地!她昔日敢突入二姨娘的院中逼迫着她生生断了子息,本日便可将这充足让齐念死一百次的罪名死死的扣在她的头上!
齐姑用心大声向周氏道:“夫人,这个胆小包天的地痞赵老二带来了。”说着她往身后使了个眼色,那两个家仆会心的把那口中还在骂骂咧咧的赵老二放在了齐念的身边。
齐姝这才回过神来,忙自怀中拿出那一封她们早就筹办好了的手札,递于周氏的手中。
赵妈妈被王氏这般一禁止却也没如何把她当回事儿,只是当齐伯带着几个高大强健的家仆挡住她们的来路时,她便没了辙儿,忙将目光超出齐伯这一世人等向厅内望去,求救似的喊道:“夫人!”
这一言比四蜜斯是天煞孤星更让人震惊不已,当下那个不倒抽口气,或疑或怒的紧盯着这孤身而立却还是沉寂矜持嘴角噙着些浅笑意的四蜜斯。
“你已不配再叫我母亲了。”周氏冷哼了一声,转脸向齐姑道:“去把那胆小包天的淫贼带上来。”
“且慢!”王氏可算是按捺不住了,在齐姝拿出那封手札时她便心知不好,回身就把齐南交给了乳母关照。此时她忙站起家来,色厉内荏道:“三蜜斯,四蜜斯但是与你同为老爷的亲生女儿,你没这个权力措置她!”
齐姝一愣,她虽心机暴虐却也畏敬鬼神,顿时双眸中便不由得透暴露惊骇之色。
周氏阴沉冷厉的目光狠狠的瞪着他,却一时也拿这个老忠仆没法。看来只要拿出充足的证据,再让钱姑在他耳边吹上几阵枕头风,便差未几能获得这个老东西的默许了。
那赵妈妈忙不迭的领着几个细弱的丫头婆子闯进门来。
周氏的目光哪儿另有空再放在他的身上,只紧盯着齐念森然道:“四蜜斯,虽说之前的事情都只是一场曲解,但我昨日遣人自你的院中搜索出一封很埋没的手札,不知你将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