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双冰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寒意,搁置在桌角边的那只绵软的玉手倏然紧抓了桌沿,那细白的手指枢纽处因为用力太大而出现不普通的青红色。
就好似宿世那场如同天国般的恶梦,一旦踏出了那一步,将是万劫不复。
是而前夕阿瑶陪着她自齐府前面那一片荒郊田野返来以后,便悄悄潜入了周氏所居的主院,将那封手札翻找了出来,换上了一封信封一模一样却还是空缺的手札。
齐念只是借此警告了周氏,既然她能在事发之前悄无声气的取回这封手札,那么全部齐府将无人能能是她的敌手。就算哪天周氏母女真将她惹急了,恐怕第二天凌晨就会被下人发明她们整整齐齐的死于床榻之上,且将毫无证据指向齐念。
而就在她十八岁风华正茂的那年,她的资质绝色名扬这天阴城表里,很多达官朱紫都不辞路途之远前来豪放的一掷令媛,只为亲眼目睹才子之仙颜。当时她见惯了世态凉薄,本不该再对这情情爱爱之虚妄而心存幸运,究竟也在证明着,一入章台深似海,逢场作戏方是一个青楼女子最该对峙的情意,而那些动了至心付了真情的,都将没甚么好了局。
温和的灯光在齐念的面庞上微微腾跃着暖意盎然,将她那如雪般的肌肤都沁成了和暖的华色。
如果论亲情使然那是没人肯信的,宿世她也曾在长乐城的四皇子府中住过数载,且在四皇子尚还宠嬖她的时候,列席过很多次这些公卿世家所停止的宴会,这此中的肮脏阴暗的各种令人不耻的行动,她还算是比较熟知的。
现在这局势已然清楚了然,周氏顾忌她手中具有着神不知鬼不觉的奥秘权势,且本日闹得这般颜面严肃尽失,应当在短时候内她们是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幸而他似是另有其事仓促而去了,如果他留下来在这齐府当中掺杂,恐怕接下来的事情也不会过分好办,反而引得别人谛视,这也是齐念万分不肯的。
而那所谓的物证,就一向都藏在她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