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大怒之下被气得连话都说不来利索,只伸长了手臂指着她,口中哆颤抖嗦的道:“你,你……你这、贱人……贱人!”
齐念站起了身,赏识着周氏与黄敏思因那剧毒而失声痛呼满地打滚的狼狈模样,方才好整以暇的向阿瑶道:“将她喂足了媚药送去青楼,要记得关照老鸨一声,须得使最卑贱最肮脏的嫖客们,免费来与她共度这春宵。”
齐念好整以暇的自袖袋中取出了两枚乌黑的药丸,递给了阿瑶。
许是有些心虚,周氏张了张口,只哑然道:“你、你说甚么?”
齐姝很有些游移,又有些费解的看着她。
“齐念!你不得好死!你这贱人竟敢如此对我!我只恨当初没有将你置于死地,方才让你有这机遇……”
阿瑶悄悄的跟在她的身后,反手将阿谁气喘吁吁的跑去报信的丫头提着衣领子扔了出去,关上了门。
这话许是太叫齐姝难以接管了,前一刻她的面上方还做楚楚不幸状,后一刻便已全然反转,爬满了恨意与仇恨的神情,几近扭曲了整张娟秀风华的小脸。
因为天井萧萧无人声,昔日里有条不紊次序井然的这偌大齐府,此时竟毫无一人。或答应以说,竟毫无一人会靠近这里。
只是她尚未与周氏说上话,齐念那张如同暗夜精灵般的乌黑面庞,便已经呈现在了这饭厅当中。
这个便也就不费吹灰之力的处理掉了。
现下,只剩下最后一个了。
阿瑶自顾的走上前去,一把抓过周氏拿捏住她的穴道,让她浑身有力竟连颤抖都抖不起来了。反手再卸下了她的下巴,阿瑶将那此中一枚药丸放入了她的喉中,便顺势滚进了府中深处。
就仿佛她的父亲那般,七窍流血痛苦非常的死去。
齐念徐行走到了她的身边,缓缓蹲下了身子,与她双目平视,忽得叹了口气,轻声问道:“父亲是如何死的,你是晓得的罢?又或答应以说,你是亲眼看着的罢?”
“毕竟父亲是我在这人间独一的亲人了,我方才也说过了,任何仇敌我都不会放过,定然会要了他们的性命。但你可不一样,我们的新仇宿恨可不是你一条命便能抵过的。”齐念放开了她已然哭花的小脸,转而将她抓住本身衣角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丢开了去,柔声道:“你今后的人生将不会再是你本身的了,我已经为你打算好了将来,但愿你会对劲。”
眼看着四蜜斯主仆二人走得远了,那两个纤细的身影完整埋没在乌黑浓稠的夜幕当中,守在这院中的一个婆子方才招来了一个小丫头,低声道:“你去前院向夫人汇报一声。”
她谨慎翼翼的伸出双手拽住了齐念的衣角,见她无甚反应以后便不由得状着胆量哭告道:“我是真的、真的不晓得!他毕竟也是我的父亲啊,我又怎会帮着外人暗害于他呢?四mm,你、你必然要信赖我啊!我们毕竟姐妹一场,做姐姐的当初确切是猪油蒙了心,只记恨你又聪明又标致,且又得父亲至心疼爱……我只是妒忌你样样都赛过我,我当真是毫不知情啊……”
齐念感喟着摇了点头,以食指轻勾起了齐姝那张哭得正梨花带雨的小脸,轻声道:“我确切是样样都赛过你,这倒是不假。只是我们可不是亲姐妹,我的身份,不正要被你母亲安排给你么?且你也并不是帮着外人暗害父亲,而是帮着你的母亲,不是么?”
这时周氏尚非常惊奇没说甚么,却只听坐在她身边的黄敏思忽得仓猝站起家来,手忙脚乱之际还带翻了一应杯盏,却只非常镇静的诘责道:“你当真是、当真是胆小包天!竟敢、竟敢冒充华府蜜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