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的意义,齐念如何能不知。
皇后此时倒天然非常的将目光转向了齐念,道:“七蜜斯,你便与华夫人同去吧,坐了这大半天想来也都累了,出去松泛松泛筋骨也是好的。”
诸皇子虽同为天子的儿子,将来的封疆之王,但品机才气皆有凹凸高低之分,田淑妃这是借着点心说事,算是美意暗劝了齐念一句,选的时候要将眼眸擦亮些。
齐念亦是站起家来甚为端庄的行了一礼,口中道:“臣女多谢皇后娘娘犒赏。”
是而她即便是面对着皇后都免不了心不在焉苦衷重重的,倒惹得皇后心中也无端生出了几分不悦来,只懒懒的随口说着些话。
反正她身为母范天下的皇后,便是曾为异国公主的田淑妃也未曾放在眼中,更何况华玉萧这个无依无靠的相府庶女。
只是架不住华夫人老是将目光往田淑妃与七蜜斯那边瞥去,且面色愈发丢脸,仿佛非常的心神不宁。
皇后甚为对劲的点了点头,转脸叮咛身边的宫女道:“将本宫案上的这道杏仁桃酥捧去给华七蜜斯。”转而又向齐念笑道:“这道点心香酥适口,甜而不腻,想来七蜜斯会喜好。”
皇后终究忍不住了,只将信将疑的瞧了华夫人一眼,转脸便打断了那二人的说话。
只是华夫人因着之前心中已然种下了疑窦,是而便各位警戒些。
齐念只微微一笑便不再做任何反应,心中却只道任凭你是宿世孽缘还是此生良缘,我只十足都不会任由旁人安排着走。
让田淑妃甚为欣喜的是,她这儿子虽是被蒙在鼓中一无所知的前来赴宴,但待她向他道出了真相,他竟就欣然接管了。
且非论是不是爱屋及乌,田淑妃便只是拉着这七蜜斯的手说了会子话,便已然满心欢乐了起来。
是而齐念顿时只觉压力极大,田淑妃这个直言不讳的题目当真是自她重生以来遇见过的最难的一个题目。
毕竟她与华章做了几十年的伉俪早已对他的脾气了如指掌,晓得他夙来便不将庶女的后代瞧在眼中的。
原是华夫人虽在同皇后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谈着,但她这一颗心却全都放在了齐念与田淑妃那边。
她全然没了昔日里淡然处之的模样,便是连那双灵动非常乌黑潮湿的眼眸中都盛满了不知所措的惶恐。
皇后心领神会的微微点头,继而道:“华夫人一时贪酒,也应重视身材才是。你便且去外边逛逛吧,这个时候阳光倒也弱了下来,在御花圃中赏花晒晒太阳,会舒畅些。”
田淑妃兀自遗憾着,双眸低垂便错过了她那不成器的儿子那双热切而又充满着希冀的神情,也错过了持续逼问的机会。
而这七蜜斯竟能得了他的青睐,与他同乘一车同坐一席,这但是前所未有的事情,本日倒破天荒的产生了。
可又有甚么体例呢?本身这个好不轻易失而复得的儿子虽说都已然行过弱冠之礼是到了娶妻的年纪了,但是他的皇子府上竟连一个侍妾都没有,他又生性固执不肯接管皇上犒赏的美人,若不是她为他将这事儿粉饰了下来,恐怕便要惹得圣上发怒呢。
并且很快他便择出了他所中意的女子,便是这国相府文静清雅端倪如画的华七蜜斯了。
田淑妃不由得暗自轻叹了口气,她是当真不想难堪这个女孩子,且还这般死缠烂打不知进退,这当真不是本身夙来的风格。
虽皇后不觉得然,在她眼中这七蜜斯不过是紧紧的掌控在手心当中的一枚棋子罢了,既是棋子定然只能乖乖的待在棋局之上,即便是得了田淑妃的青睐叫她到跟前儿多说了几句话又能如何,还能翻了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