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祖母,让她给你送象牙凉席来,说是怕你早晨睡不好,”说着,将那洁白如玉的象牙席子递到女儿面前。
“李家…”洛文嫣咬了咬下唇,额上已经沁出了盗汗,“我并非成心…将李汐瑶推动水里的,她们…却如许,不依不饶。”
得了赵氏送来的象牙凉席,小赵氏忙叮咛着给女儿换上,但愿能让女儿好受些。
“二夫人宽解,老夫人叮咛过奴婢,叫执刑的嬷嬷动手有些分寸,以是奴婢叫她们用的竹板,那伤口看着吓人,但断不会伤及筋骨,您好好照顾二蜜斯,奴婢先归去了。”
这一刻,屋内世人都未曾发明,她们头上的瓦片,欠了一道裂缝,在她们说完话后,又悄悄合上了,无声无息。
“她来干甚么?”洛文嫣疼的直嘶气。
想了想,又道:“说到底,她还是心疼你。我传闻,这象牙席子,还是德显太后活着的时候,赐下来的呢,老太太常日经心得很,从不等闲示人,没想到本日竟然给你拿过来了!”
“傻丫头,你还不明白么,这定是李家的人,预谋好的,要来害你啊!”小赵氏恨声道。
洛文嫣见了,面色稍霁,悄悄哼了一声。
“娘…您跟谁说话呢?”
“哎,奴婢这就去,您放心吧,二夫人和二蜜斯,会明白您的苦心的。”
娘说的对,李家的人早有预谋,筹办好了统统,就是为了来向她报仇的,如果祖母不罚她,她们怕是还要闹得更大,到时候,更加没法结束。
说着,向小赵氏行了一礼,退下了。
“我晓得了,你替我谢过娘吧。”
小赵氏也晓得,赵嬷嬷说的有理,可挨打的毕竟是她女儿,她也是气不过。
赵嬷嬷见小赵氏神情不屑,口里又在嘟囔些甚么,便晓得她是在怨老夫人。
“刚吃了药,疼的眯畴昔了。”小赵氏面露沉痛。
洛文嫣这才不甘地住了嘴。
面上堆着笑道:“二夫人,老夫人担忧二蜜斯夜里睡不平稳,特地叫奴婢将这象牙席子给二蜜斯送过来,老夫人还说,二蜜斯要用甚么药,尽管用,只要二蜜斯能尽快好了就行。”
“是,二夫人明白就好,二蜜斯可吃了药了?”说着往内里瞟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