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闻声墨曜这话,心头的气还算顺了一些,面色也垂垂和缓下来,“哀家晓得你们都是好的,但是...唉...罢了罢了,不说这个了,你过来一趟,净听哀家说这些烦心的事情了。”
太后指着几上的点心果子对墨曜道:“都是你爱吃的,你看看喜好哪一样,等会儿走的时候让她们给你包一些归去。”
刚进到正殿,还将来得及见礼,便听太后娘娘急道:“曜儿来了,快,到母后这里来坐。”
散朝后,墨曜说想要去正仁宫给太后娘娘存候,便没有当即出宫,夜止在昭德殿外等待墨曜,见到他的身影火线迎上去,跟着墨曜一同往正仁宫去了。
墨曜心头一凛,怪不得他感觉太后这一回的气来得有些大,没想到竟然是因为威后?
“多谢母后挂怀,”墨曜垂首谢罢,又冲太后笑道,“那儿臣可要好好挑一些拿归去,母后宫里的点心徒弟技术但是非同普通的,还是母后惦记儿臣。”
“不准多嘴,这些事跟曜儿说甚么,别污了他的耳朵。”孙嬷嬷还将来得及答复,便被太后斥责了。
次日一早,墨曜起家穿戴整齐,清算安妥了便带着夜止进宫去上朝了。
孙嬷嬷看了看太后脸上的浓浓的笑意,对墨曜道:“王爷您不晓得,这幸亏是您来了,太后才露了笑容,不然这几日奴婢这内心担忧的啊,恐怕太后气病了。”
墨曜将孙嬷嬷扶起来,笑着说:“嬷嬷有礼了,快快请起。”
太后被墨曜这密切的耍宝态度逗得直发笑,指着他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许是墨曜口气中的担忧之情过分逼真,太后也有些忍不住了,感喟一声,说:“原也不是甚么大事,这内宫当中,女人太多了,就不安生,总有那么两个不晓得天高地厚,想要作出些事情来,本来也不是甚么见得人的事,以是母后才不想奉告你。”
“太后您放心,奴婢早就交代好了,那您同王爷先说说话,奴婢再去看一眼。”孙嬷嬷说着便回身出去了。
孙嬷嬷顺着墨曜的手站直了身子,笑道:“才刚儿太后还念叨呢,王爷这会儿就来了,还是王爷您晓得太后的心机,王爷快请,太后娘娘正在里边儿等着您呢。”
他这话不过是就事论事,并不是想要替谁说话。
墨曜心神一凛,忙答道:“回禀皇兄,实在...实在臣弟也并不知母后详细为了何事烦忧,母后不肯说,臣弟也不敢多问,只得是挖空心机地想体例哄母后笑一笑,想着笑过以后母后能够就不那么活力了,是以才有此言,没想到,被皇兄给逮个正着,还请皇兄给臣弟留些面子,可不要在母前面前戳破臣弟的小伎俩了。”
祈阳帝摆摆手,笑着说:“不必多礼,“然后又转向太后,道,”儿臣见过母后。”
“是,太后娘娘,奴婢免得了。”孙嬷嬷应了一声,方才站起了身。
太后听了他这话以后嗔道:“哀家宫里的人在你眼里都是好的,连个点心徒弟你也要惦记,放心吧,你如果爱吃,叫他做了给你送畴昔,想吃多少能没有,哀家供你吃个点心还是供得起的。”
话音刚落,只听门口内侍高唱:皇上驾到。
一刻钟摆布后,二人到了正仁宫殿外,孙嬷嬷亲身出来相迎,见了墨曜守着端方行了一礼。
“母后又打趣儿臣,”墨曜故作宽裕地冲太后笑了笑,然后话锋一转,又说,“不过能哄母后一笑,也是儿臣的福分,儿臣是非常情愿的。”
孙嬷嬷摆摆手,身后的宫女们忙半垂着头恭敬地将手中的东西摆到太后和墨曜中间的檀木金漆小几上,然后又规端方矩地退出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