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思考了半晌,左相大人率先道:“启禀陛下,老臣觉得,我大祈法度严明,陛下治下一贯讲究奖惩清楚,这慕秋白现在立了功,陛下该大大地夸奖于他,不但是因为陛下爱民如子,体察民情,更首要的是,要让百姓百姓都看到,陛下对于有功之士的态度。”
辰时正,受命出去刺探动静的知书回了潇湘居。
“皇上恕罪!”众臣齐声告罪。
“蜜斯,秋白返来了,人都没事,不过因为大雨出了点岔子,张思受了重伤,暗卫那边报回动静说,他们已经回了泗水城,找大夫看过了,暗一下的手,很有分寸,只是皮外伤,现在他们应当也解缆返来了。”
“如何了,又不是让你上刀山下火海,你那副神采干甚么。”祈阳帝好笑地看着墨曜。
祈阳帝阴着张脸,半晌不说话。
一想到有人疏忽他定下的法度,放肆行事,贰内心就恨得不可。
“姚大人已经进宫去了,王爷这会儿本该下朝返来了,不过现在大略被皇上留下了筹议事情了,以是还未回王府,但是这些动静都是夜戈亲口奉告奴婢的,蜜斯放您心吧。”知书边说边留意洛青染的神情。
他这个弟弟,他自认还是比较体味的,虽说经常不参朝政,可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何况他从不参与党争,常常说话老是客观中立的,如何本日倒难堪起来了?
他也晓得,现在说这些话都晚了,这一次是阿谁叫慕秋白的贩子刚巧赶上了,可如果没有呢?那这么多的私盐岂不是就要运出去了,到时候,这笔进项倒是不知填了谁的腰包!
右相心中一紧,糟了,上了这糟老头子的当了!
“慕老板一贯明礼,本官定会替你请功的。”姚轩拍了拍慕秋白的肩膀,点头道。
祈阳帝得了大师的恭维,心头的气总算是消了很多。
“好,我晓得了,辛苦你了。”洛青染点点头,面上的神情终究不那么凝重了。
世人齐声拥戴左相之言,皆赞祈阳帝圣明。
祈阳帝顿了一下,目光一闪,问道:“哦,右相说说,左相之言何故不当?”
右相皱了皱眉,对想要说话的亲信使了个眼色,退了下去,没有再说甚么辩驳的话。
知书所料不错,墨曜现在确切被祈阳帝留在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