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归去,”安斑斓冲绣姨娘点头道:“我们先分开这里。”
“把甚么?”安斑斓却还是问道,“小叔,你把话跟我说清楚,安然和小姑他们如何了?”
安斑斓呆愣着说:“没了?他们没了能去那里?”
上官睿今后退了一步,内心在想,他的大嫂能够疯了。
绣姨娘承诺了上官睿一声,又问了一遍:“上官少爷,你身上受了甚么伤?”
“是安然和上官蜜斯出事了吧?”绣姨娘这时问安斑斓和上官睿道。
“二蜜斯,”绣姨娘转头看了安斑斓一眼,这目光竟还是安静地看不出一点情感来,“我们要先顾着活人,上官少爷还活着,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这个时候慌了神,你们就一个也活不了,你们这是在成全仇敌!”
屋外的雷声不竭,将这间小屋的门窗震得哗哗作响。
上官睿这才和缓了语气,喊了绣姨娘一声伯母。
“上官少爷冒着雨跑来,冷水实在是能止血的,”绣姨娘一边为上官睿上着伤药,一边说道:“再重的伤,只要止住了血,就能保住性命了。”
上官睿将本身捡到的铁牌递给安斑斓看,他身上的衣服被烧得衣不遮体,但一起跑过来找安斑斓时,上官睿愣是没有将这块铁牌丢掉。
绣姨娘拉着安斑斓今后走,说:“你们跟我来。”
上官睿看安斑斓固然狼狈,但是没有受伤,这才又喊了安斑斓一声:“大嫂。”
“死了,安然和宁儿都死了!”在庵堂这里上官睿不敢大声喊叫,只能低声地,不断跟安斑斓说:”不是梦,是真的,他们死了。"
上官睿跟在了安斑斓的身后,他还不晓得绣姨娘是甚么人,但是看到安斑斓还活着,上官睿一起都在狂跳着的心脏,这个时候才跳动地稍稍陡峭了一些。
安斑斓茫然地四顾,身前的山林,身后的庵堂,她能去那里找一个安然的处所?
安斑斓放下了掩面的双手,昂首再看上官睿时,眼神冰冷。
“会是哪个姓项的人要杀我们?”上官睿问安斑斓道。
斗室间里,木桌上的蜡烛被扑灭,安斑斓望着上官睿,想说话喉咙里发不出声音来。
“是谁?”安斑斓问道:”是谁杀了安然和小姑?”
安斑斓忙道:“小叔,她是我的生母。”
“家,家里出,出甚么事了?”安斑斓结结巴巴地问上官睿道。
绣姨娘过来一边看上官睿身上的伤,一边对安斑斓道:“这里我每年都会来一次,除了安府的那间小院,我也就是对这里熟谙了。”
“你看看我身上的伤,”上官睿却逼着安斑斓昂首看他,“看看我啊,大嫂,这是个梦吗?”
“死了,”安斑斓念着这两个字,最后掩面痛哭了起来。
安斑斓大力地揉了一下眼睛,借着烛光看这铁牌,铁牌中只烙着一个“项”字。
“我如何还会梦见小叔你呢?”安斑斓伸脱手摸了摸上官睿的脸,这脸上湿漉漉的,也不晓得是眼泪还是雨水,“你在哭?”安斑斓问上官睿道:“如何哭了呢?”
上官睿看安斑斓眼神浮泛,一脸死灰的模样,吓得忙双手按着安斑斓的肩头大力摇了起来,“大嫂,大嫂你不要吓我!”
安斑斓说不出话来,上官睿点了点头。
上官睿想站起家来,却双脚一软,几乎跌进安斑斓的怀里。
“他身上的伤不措置不可,”绣姨娘这个时候很强势地拉着安斑斓往庵堂里走。
安斑斓几步走到了上官睿的跟前,双手扒着上官睿的肩头道:“小叔,到底家里出了甚么事,你奉告我啊!安然呢,小姑呢?他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