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义在安元志的床边上坐了一会儿,欲言又止,神情变得有些纠结。
“他有甚么好不好的?”安元志说:“在都城跟一帮子墨客斗呗。”
上官平宁说:“这是义叔爱吃的饼子。”
“小睿子是文官,”安元志说:“我姐夫的衣钵,跟小睿子有甚么干系?”
安元志说:“明日就走吧。”
“二少爷他?”
安元志不等袁义开口,就道:“你娘亲有了身子,我会派两个太医跟你义叔他们归去,你也归去看看吧,你娘亲见到你会欢畅的。”
安元志躺在床上,脸上现了怠倦的神情,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云洛又是一惊,说:“主子,实在安然少爷的打法,也不是不可。”
上官平宁说:“我去用饭了。”
云洛明显是吃了一惊,张口结舌,想了半天说了句:“本来袁总管没有死。”
“他不是从戎的吗?”上官平宁跟安元志喊:“兵戈的时候,从戎的人能随便回家?”
袁义就看安元志。
袁义没好气道:“我不说,平宁就不说了?他能藏得住话吗?”
袁义说:“你让安然走,你是站在那帮人那一边了?”
安元志说:“不但你义叔来了,平宁也来了,一会儿你就见到他了。”
安元志忙松了手,说:“没事吧?”
上官平宁这时拿着几张饼跑进了帐来,把饼递到袁义的跟前,说:“义叔,这饼还热乎,你快吃。”
袁义笑了笑,没说话。
“你……”
安元志冲上官安然摇一动手,说:“牧羊城这里的事你不消担忧,我死不了,这城我们必然能够拿下,放心去吧。”
“是,”云洛领命道。
“设法不一样,”安元志说:“安然想这么打,另有一帮人想那样打,我不能让本身人打起来吧?”
“另有,”安元志又道:“我让安然临时离营,攻打牧羊城之事,按你说的办。”
安元志说:“生孩子这事不等人的,不是现在,等你娘亲把你的弟弟们生下来了,你再归去?那我派太医另有甚么用处?”
“出去,”安元志这时在帐中发话道。
袁义默了一下,又问:“二少爷还好吗?”
安元志笑道:“我尝尝你的本领啊,如何一点长进也没有呢?”
云洛却还是站在安元志的床榻前问道:“主子,那安然少爷会不会多想?”
“甚么?!”上官平宁一蹦三尺高。
安元志说:“没题目,真打不下来,我会去找我姐夫帮手的。”
“一会儿我叮嘱他,”安元志说:“你别让他跟安然再打斗就行。”
安元志能看出来,袁义现在待他是有隔阂的,当下不再提让袁义到他身边来帮手的事,跟袁义道:“这一次我让安然跟你们归去,他也该回家去看看了。”
上官平宁看着安元志的眼神有些不屑,说:“娘舅,你现在甚么东西吃不到?还要跟义叔抢饼子吃?”
“斗甚么?”
安元志叹口气,说:“我赶他走做甚么?这仗凶恶,我可不想伤着我外甥。”
袁义说:“我如何感受你在赶安然走呢?”
上官平宁跟安元志喊:“疼!”
“你还是要吃奶的娃娃啊?”安元志瞥了小外甥一眼,“你娘亲是你爹的,你每天缠着你娘亲算是如何回事?”
“你爹打你跟打丫头电影似的,你娘亲要你护着?”安元志说:“小瘦子,你就要点脸吧,此次跟你哥归去陪过你爹娘后,你跟你哥一起返来。”
安元志说:“我是主帅,我放他假,你有定见?”
安元志说:“你娘亲的身材一向就没好过,好了,你归去筹办一下,这一次归去后,多陪你爹娘几日,返来的时候把平宁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