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生和程招娣当仁不让地承担了技术含量最高的插秧,几个孩子里,除了刘学习插秧像模像样以外,包含刘好幸亏内的几人都插得歪倾斜斜的,干脆就让他们专注割稻了。
或许林婉英压根就没希冀丁志成对她好,只是想借着这块跳板走出乡村罢了,现在的林婉英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境地,她怀了孩子,要么就嫁给刘阿灿,在大目过一辈子苦日子,要么拼一把,说不定还能成了城里人,以她的脾气,去赌这一下很有能够。
“二姐,你这是老古玩思惟,就去看个热烈罢了,如何不要脸啦?”刘每天不平气地说,“百口就二姐脸皮最薄,阿妈也在那边看热烈呢。”
“大姐说的是,”刘学习拿了一些茶油过来给刘好好抹上,悄悄瞪了刘每天一眼,“林婉英闹出了那种不要脸的丑事,你一个小女人家别往前凑,她不要脸,我们家还要脸呢。过来,把水泡挑了,抹些茶油。”
“大姐,你不去看看热烈吗?”刘每天兴趣勃勃地说,“当初她把你害得那么惨,现在是恶有恶报。”
“被送到夏大夫那边了,说是有了!”刘每天笑得贼兮兮的。
稍事休整以后,他们还得持续干活,收下来的稻子得尽快送到稻场去晾晒,挑稻子不但重,还很有技术含量,天然又得让刘长生和程招娣去干,刘好好持续带着刘每天和刘向上割稻捆稻,刘学习则俯身插秧。
刘好好好笑地看着程招娣,懒洋洋地说,“阿妈,我们去凑阿谁热烈做甚么?”
除了他们以外,出产队的每小我也都在埋头干活,不管平时他们如何躲懒,双抢期间是没有人敢偷懒的,连闲着无聊停下来讲八卦的也没有。
“不是装的,是真晕啦!”
天垂垂亮了起来,她这才看清本身的双手,抓着稻子的左手被割得一手血痕,握着镰刀的右手则起了好几个血泡,难怪一向觉到手疼。
刘好好有气有力地靠在墙边,挑动手上的水泡,这段时候和她一样委靡不振的刘每天可贵规复了几分精力,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就这么一向干到了凌晨八九点钟,刘好好的嘴唇已经干渴得起了皮,肚子更是饿得咕咕直叫,出产队才喊了歇息。
“好好啊,阿谁陈依喜和丁志成打起来啦!”刘好好的话音刚落,程招娣就兴冲冲地返来叫道,“陈依喜说林婉英肚子里的孩子是丁志成的,丁志成不肯认,那场面可热烈了,快快快,一起去看看……”
别人只当刘每天说的是打趣话,刘好好却心有戚戚焉,做农夫实在太苦了,也难怪刘每天想逃。
“真是疯了!怀了孩子,不晓得是谁的?”刘好好的确是越来越不睬解林婉英了,丁志成对她已经算是深恶痛绝,有多远躲多远了,她还要往他身上赖,成心机吗?
“有了?”刘好好一个激灵复苏了,“她还没嫁人!孩子是谁的?”
“噗嗤”刘每天捂着嘴笑个不断,刘学习没好气地瞪着她。
程招娣递了一根水灵灵的黄瓜给她,她接过来连手都顾不上洗,就把黄瓜往嘴里塞,清甜多汁的瓜肉津润了她的唇舌,她总算有一种活过来的感受了。
“刘阿灿说是他的孩子,林婉英不肯认,死活说是丁志成的,丁志成也死活不肯认。”刘每天捂着嘴笑个不断,“那边又闹开了,现在正赶上双抢,祥伯头疼着呢。”
因为直接干系到他们能不能吃饱肚子,统统人干得都特别卖力,刘好好深深吐了口气,又弯下腰来埋头割稻子。
除了割稻以外,还要捆稻穗,将沾着泥水沉沉的水稻一捆一捆地搬到田垄上,以后还得插秧,……相较之下,割稻已经算轻松的活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