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阿图的目中无人,佟妃就算心中恨的滴血,行动上却不敢有涓滴不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趾高气扬地拜别,转头再看看纹丝不动的御帐,仿佛看到了内里心硬如铁的明黄身影,身子不由得垂垂发冷,进而冷彻心扉,表哥,皇上!你当真如此绝情!
四周的侍卫们皆是眼观鼻、鼻观心肃立原地,眼角却忍不住去偷瞟这位驰名的佟妃,本日站岗的刚好是佟妃侍寝那日的那批侍卫,一想起那晚让人血脉贲张的娇喘□□,这些血气方刚的年青人就感觉满身炎热不堪,固然大要却不敢有涓滴透露,但是内心不免忍不住肖想一番,将这等美人压在身下的滋味是多么销魂蚀骨。
“那女人恐怕到现在还没搞明白皇阿玛的心机,连为甚么不受待见都不晓得就得宠了,真是不幸呐!”赛音察浑涓滴不粉饰本身的幸灾乐祸,他就是看那女人不扎眼,整天暗搓搓地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仿佛全大清都对不起她似的。
阿图长公主一眼就看到了佟妃,顿时眉头微微皱起,对还保持的施礼姿势的佟妃视而不见,既不叫起也不说话,径直叮咛御前侍卫前去通报康熙,佟妃一时候难堪非常,论身份阿图那是天子的亲姑姑,论职位长公主比起妃子那更是高了不止一级,论在蒙古的声望佟妃更是拍马不及,她能如何样?只能咬牙忍耐,只是佟妃耐久养尊处优,身子那里能对峙多久,不一会就盗汗潺潺,摇摇欲坠了。
本觉得康熙很快就会召见本身,毕竟出行女眷的事件都是由本身卖力,有事禀告称得上是名正言顺,只是一炷香的时候畴昔了,御帐还是毫无动静,既没人出来传话也听不到任何声响,佟妃就如许带着一群主子站在辕门外,进不得退不得,为可贵让人恨不能有个地缝钻出来,
赛音察浑拔出腰间的匕首,挥动间就将好好一个果子削成了一朵花,然后狠狠地啃上一口:“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不过苍蝇如果太烦人了,就会让人忍不住想要拍死,谁晓得笨伯会做出甚么蠢事来?”佟妃恰是因为蠢,老是会不按常理出牌,要他看来,还不如跟聪明人打交道呢,起码聪明人晓得甚么事情能做,甚么事情不能做,免得每天看人卖蠢,不伤人却伤眼。
佟妃闻言不由身子一晃,面色刹时煞白,皇上竟是不肯定见她?这是为何?究竟产生了甚么事情?为甚么皇上态度前后窜改如此之大?莫非皇上不晓得他如许做,不亚于劈面给她耳刮子般的尴尬吗?特别阿图长公主方才那般摧辱她,皇上不说为她做主出气,竟然还赶她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只怕她还没回到本身营帐,她得宠的事情就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
承瑞抬开端盯了赛音察浑一眼,这才持续翻看手中的书卷:“她固然是个蠢货,但是正因为不敷聪明,以是皇阿玛不会等闲舍弃她,如果一竿子打不死,那就不要去招惹她。”毕竟只要佟家还在,没了一个佟妃,天然还会有佟嫔、佟朱紫呈现,与其面对一个不知深浅的敌手,还不如留着佟妃。
承瑞渐渐浏览动手中的书卷,神采淡然安闲:“皇阿玛不会晤她的,要不了多久她就会明白,如果皇阿玛不想给你面子,你就连里子都保不住。”不过是个看不清实际的女人罢了,说威胁谈不上,顶多加上背后的佟家,让人膈应得慌。
梁九功面上带笑道:“皇上这会正忙着呢,请佟妃娘娘先归去歇着,待皇上得了空儿再去瞧您。”梁九功对佟妃的狼狈的模样直接假装看不见,毕竟阿图长公主才是他目前获咎不起的人物,佟妃嘛还不值得他这个乾清宫大总管顾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