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赫舍里不敢,因为这里是慈宁宫,除了两位太后,任何人都得步行,这是对太后的尊敬。赫舍里更是不敢在方才那种环境下透暴露不适,一来在慈宁宫宣太医对长辈不敬,二来今个太皇太后已经对她产生不满了,乃至还夺了她的掌宫权,如果她在这时候表示身材不适,甭管真的假的,都会让太皇太后以为本身在向她表示不满呢。
梁九功心中不由暗自为皇后感喟,这皇宫向来就没有不通风的墙,皇后今儿的行动但是犯了皇上的大忌了,看来这宫里就要变天了。
回到乾清宫,康熙才冷下脸来,让梁九功将明天早上统统的谍报都说了一遍。梁九功跪在地上,连额头上的盗汗都不敢擦,嘴里一点不敢添油加醋地把皇后如何让荣妃在长春宫外站了大半个时候,乃至连皇后跟嬷嬷自发得无人晓得的统统对话都一字不漏地反复了一遍,最后还把宜敏出慈宁宫时的环境也描述了一遍,这才跪伏在地上,大气不敢喘地等着康熙的雷霆之怒。
赫舍里既不想看到那样的局面,就只能忍耐了,只想着等回到长春宫再作计算。这类环境下赫舍里天然没精力去发明身后宜敏的小行动。只是赫舍里没想到的是,她这番不管不问的态度,看在其别人眼里更是坐实了妒忌不贤的名声。
后妃三人走出慈宁宫正殿,叫上候在殿外的众嫔御们,在赫舍里的带领下浩浩大荡地往慈宁宫大门走去。宜敏扶着尚嬷嬷的手渐渐地走着,几近把半身的重量都压在嬷嬷身上,让尚嬷嬷严峻不已,只道宜敏这是将近撑不住了,不由得对走在最前面的皇后仇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