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睡得迷含混糊的宜敏俄然感遭到肚子阵阵抽痛,顿时痛哼一声从睡梦中惊醒,康熙闻声立即丢动手中的书册,连靴子都顾不得穿地奔到宜敏床前。
“皇玛嬷,孙儿如果没在这里,恐怕永久也不晓得额娘为我们受了如何的痛苦,孙儿不能为额娘减轻痛苦已是心中不安,还请皇玛嬷怜孙儿一片孝心,就让孙儿留在这里陪着额娘吧?”赛音察浑夙来得孝惠宠嬖,说话也没那么多顾忌,拉着孝惠的手摆布摇摆,磨得孝惠只能承诺下来。
即便康熙单独宿在乾清宫也没心机翻绿头牌,不断地交代主子钟粹宫一有动静要立即来报。这日午后,康熙一边靠在寝殿的卧榻上看书,一边守着宜敏歇晌,暖和的微风不时地穿过半开的雕花窗,徘徊进阁房。
颠末这么多次的经验,康熙算是怕了后宫这些女人层出不穷的心机了,特别在宜敏曾经在出产的时候被谗谄,弄得他现在见着谁都感觉对方心胸不轨,那里敢让她们踏进钟粹宫半步?
“儿子见过皇额娘!”康熙抢先走畴昔扶住孝惠,将她扶进花厅。
“皇额娘肯来已经是皇贵妃的福分了,那里能劳您操心呢?”康熙淡淡地笑了笑,漫不经心肠将这话推了开去,转而道,“皇贵妃这会才方才策动,比及开端出产还不晓得多久呢!朕还是先送皇额娘回慈仁宫安息吧?等孩子出世了,朕亲身去给您报喜如何?”
“胡说甚么呢!当初你们额娘生你们的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以是你们要好好孝敬你们额娘,她为了你们但是吃了大苦头的!”康熙摸了摸赛音察浑的脑袋,不由得想起当初宜敏生面前这小子时的凶恶,此次他毫不答应任何人打宜敏的主张。
“皇阿玛,儿子要陪着额娘!”两兄弟异口同声地回绝,任凭康熙如何说也不肯分开,最后康熙被磨得没体例,只好听之任之,归正看他们这幅模样必定是偶然学习的,下午学的是武课,练习弓马骑射的时候最忌心不在焉,康熙可不想让两个儿子出事。
作者有话要说:稍晚点另有一章!
康熙背着双手在产房外的花厅来回踱步,每当听到宜敏的痛呼就忍不住往房内张望一眼,面前老是闪现宜敏依靠无助的眼神……
康熙亲身抱了宜敏进产房,抚着宜敏汗湿的额发低声安抚,宜敏忍着剧痛应了一声,抓住康熙衣袖的手指用力到发白,直到瓜尔佳氏带着接生嬷嬷赶来,才好说歹说地康熙劝了出去。
“皇玛嬷,这事皇阿玛已经说过了,是孙儿们不肯分开,与皇阿玛无关!”承瑞赶紧接口廓清,这话可不能坐实了,皇家自有端方在,皇阿玛让他们留下本就破了例,如果传出去可就失了体统。
承瑞和赛音察浑背过身去抖着肩膀偷笑,心中断不住地痛快,碍于身份他们没体例明着对于这些女人,只能眼睁睁地她们明里暗里地耍花腔,现在被皇阿玛如许不包涵面地连消带打,看她们还不消停!
尚嬷嬷她们对这等阵仗早就驾轻就熟,一看自家主子是要生了,立即按部就班地照着预定的章程停止,莺儿和雀儿两个赶上前服侍宜敏,四个新晋的大宫女则各司其职,梧儿、桐儿分头去找暂住偏殿瓜尔佳氏和后院的接生嬷嬷,檀儿守着小厨房专司汤药和热水,楠儿卖力批示盯梢来往的宫婢嬷嬷,至于尚嬷嬷则守在产房坐镇,统统显得井井有条,快中有序。
不一会听到动静的承瑞和赛音察浑飞奔赶来,刚踏进寝宫就听到自家额娘一声痛苦的尖叫,顿时脚下一软,神采有些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