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震天:……
夜色渐深,但是楚天澈的营帐内还是是灯火透明,桌子上的饭菜早就变凉了,也没有人瞥见。
果然如耶律齐秦所料,天子陛下发了很大的肝火,说要耶律赞禹写一封陈情书,说出为何会败在大顺年纪悄悄的皇子手中,还丧失了那么多的将士。
“哼,怯懦如鼠!拉下去!”耶律赞禹粗狂的声音,不带有一丝豪情和温度,看着吓晕畴昔的军医,眼中闪过讨厌之色。
张宁琦点了点头,当即奉上楚恒衍的圣旨,道:“请齐王殿下过目,这是陛下的圣旨。”
楚天澈没有半分高傲,而是废寝忘食地研讨和猜测耶律赞禹会有如何的行动。
耶律齐秦心中大骇,压下心中的惊骇,上前安抚道:“将军息怒,这陈情书末将自会帮您誊写。您就好好养伤……”
“将军,圣旨道!”侍卫手持圣旨,恭谨地单膝跪地。
张宁琦细心打量了楚天澈一番,不太短短月余罢了,齐王殿下本来白净的的容颜变得黑瘦了一些,也更加刚毅了。
耶律赞禹的大腿上中了一箭,军医瑟瑟颤栗地蹲在他的身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深吸了一口气,伸手猛地拔出他腿部的那支羽箭。
“哼,我此次败在楚天澈的手中,怕是又有人在天子陛下耳边吹了枕边风,等我养好这身上的伤,会亲手擒住楚天澈,并把他的脑袋看下来,献给王妃……你说好不好?”耶律赞禹阴狠地说道。
楚天澈笑了起来,道:“你就不要谦善了,世子跟在老忠王身边曾在南境待过半年,想必对耶律赞禹也有很多的体味。你快来看看这南境戌边的地形,如果耶律赞禹带兵再次埋伏,我军胜算有过大?”
他身材清癯,肩上还缠着绷带,低头细心看动手中的圣旨。
楚天澈身子不自主地抖了一下,当即有军医跪了下来,道:“齐王殿下恕罪,是小的动手重了……”
听着这像是哄小孩儿的语气,楚天澈极力忍住想要把面前的公文砸在江震天脸上的打动,闭眼停歇了刹时,道:“将副将,本王在皇宫的时候,曾经被练武的徒弟打断过手臂和脚踝,连哼都未哼一声。您……是不是也太小瞧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