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擎苍走到她面前,站定,大掌俄然伸出,就像抓着某个便宜的物品般,擒住她的下巴,举高,逼迫她直视着他,声音居高临下:“你在怕我?”
他这饱含戾气的话,让全部办公室的温度突然冷凝了下来。陆亦双脊背处的恶寒越来越往上窜,紧盯着他:“你……你想干甚么?”
她晓得,这个男人一贯说到做到。他说不会再医治安安,那到时候,恐怕非论她再如何求他,他也真的不会再医了。是以,现在就是她独一的机遇……
“甚么?”这一瞬,陆亦双的确思疑本身听错了。
这简简朴单的四个字,却让陆亦双刹时变了神采,但还要强装平静,支支吾吾:“厉擎苍……你,你另有甚么事……要关照我的?”
陆亦双就如许看着他越走越远,就要分开。
这个他一向深爱的女人,却只情愿跟他做一场买卖,他的心莫非不会痛吗?但又有谁在乎他的痛呢?
“你真的很残暴。”厉擎苍的手指蓦地从她下巴上撤下来,食指却狠狠戳向她胸口心脏处。那强大的力道,的确像是要戳进她内心去,“你知不晓得,我从D市救灾返来时,看到你到紫园来照顾我,你说你很担忧我,我当真了;厥后我被人下药,你说你悔怨嫁给何伟祺了,你们的婚姻只是驰名无实,我当真了;乃至,你说你爱我,我也当真了……可究竟证明,这些都只是一个笑话……”
直到,他在大夫办公室门口止住脚步,用指纹刷开门,然后转头,不屑地看了一眼也在不远处站定的她,号令道:“过来。”
“不是如许的……”这一刻,陆亦双不断地点头,红了眼眶,很快泣不成声。她也是血肉之躯,也会为即将落空这个爱她的男人而痛苦,可她却毕竟有力挽回,只能迟延,晶亮的双眸直直看着他,“你给我一段时候,好不好?”
“脱衣服。”他非常安静地说出这三个字,眼神傲岸得就像一个帝王,在等着她的从命。
可陆亦双那里能接受得了,如此极致的欺侮。她深深地看着他,痛苦呼之欲出:“不,你不要如许,我们……”
现在,他的脸上冰冷,阴鸷,幽幽地看着她,好像一头看到了猎物的猎豹。
毕竟,这里但是随时都会有人来找他的,大夫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