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弘屺道:“要不……让希逸那小子去?”
那头,柳弘屺回到家中,兀自肝火冲冲。
柳夫人惊诧道:“拿纸笔做甚么?”
……
柳弘屺忿忿地拍着桌子,“想他革离君初来雷州为官时,也是忠义凛然,真不晓得现在为何会变成这个模样。”
希逸将手札塞到怀里,“那我这就去。”
革离君也不瞒他,道:“五今后卯时在西流渡口会聚。”
柳夫人不由莞尔,又自顾自添上几句场面话,说道:“你啊,平时让你读书你不念,这下可好,连句恭维圣上的话都不会说。”
革离君天然如何也想不到,赵洞庭能用瓷罐做出地雷那种能力庞大的东西。
“甚么?”
她是女人家,心机到底要细致些。
革离君听他这话,只当他是想顺带着捞些军功,今后元天子忽必烈究查他们败北之事,他们也另有个功绩抵过,也不介怀给李恒这个顺手情面,笑道:“那自是再好不过了。”
“嗯。”
老爷对他来讲已经是天大的官儿,至于面见皇上,他压根连想都没有想过。
而后他便又仓促往屋外走去。
柳弘屺将夫人拉到室内,感喟道:“革大人要弃宋投元,率军攻打碙州岛!”
柳夫人点点头道:“希逸性子机警,我看可行。”
说完仓促出门。
希逸是他家中仆人。
“老爷。”
柳弘屺点头感慨,“民气不古啊,食君俸禄,竟然不忧君所忧,反而助纣为虐。只可惜现在雷州府我能说得上话的人除你以外也就只剩戋戋数人罢了,这些话如果给别人去说,怕是立即得绑我去见革离君,然后将我杀以后快。”
柳弘屺是个粗人,走出来看到这幕就忍不住说道:“你对这只猫倒是比对你本身都好。”
希逸听得这话,面色凝重起来,“老爷,我会谨慎的。”
柳弘屺闻言咬咬牙,“顾不得那么多了,就算不能反戈,起码也能让皇上晓得革离君的筹算。”
这时,李恒俄然问道:“革大人筹算何时攻岛?”
柳弘屺道:“我给皇上写封手札,奉告他革离君的不臣之心。再言明我先冒充带军跟着革离君攻打碙州岛,只待到得岛上,我再行反戈,为皇上斩杀叛军!”
她对本身的夫君天然也是极其体味的,晓得自家夫君夙来都是主张宁死不降,更莫说攻打大宋天子。
柳夫人不由忧心忡忡,“那革离君有对你脱手之意?”
李恒又道:“可我军无船,还得仰仗革大人。”
柳夫人大惊,“革大人怎的如此不讲忠义?”
革离君便亲身将他送到府外去。
柳夫人瞧瞧屋外,轻声道:“那夫君你筹算如何办?”
他和张弘范丧失五万军马,那里是掠阵这点小小功绩就能够功过相抵的?
因为柳弘屺家中统共也就只要两个下人,撤除希逸外,另有个服侍柳夫人的婢女,以是主仆干系向来非常靠近,柳弘屺在希逸面前没甚么架子,希逸再柳弘屺面前也不如何拘束。
希逸只是个仆人,听柳弘屺这么说,纵是机警,也不由惊诧。
未几时,她拿纸笔出去。
他的夫人见到自家夫君满脸不忿,迷惑问道:“夫君,你这是如何了?”
想到此处,柳夫人摸了摸本身平坦的腹部,眼中不由暴露几分可惜。
柳夫人悄悄握住自家夫君的手,柔声道:“他久居高位,执掌大权,心性窜改也是使然。”
柳夫人微微沉吟,“可革离君晓得你品性,会给你反戈的机遇么?”
柳弘屺点点头,“那你尽快去办吧,记得,越早将这信交到皇上手中越好。”
希逸回过甚,倒是笑眯眯的,“这只猫咪对我来讲可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