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口茶,苍梧景鸢总算止住了咳嗽。
宴会上笑语盈盈,暗香浮动,教坊女人们的水袖一甩,就是半个乱世繁华。
沈贺并非没有闻声女儿的牢骚,只是现在还没到清算阿谁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的时候,沈贺想着沉了眸子,喝了一口桌上的桂花酒,却没发觉劈面苍梧景鸢二人看似在扳谈,实在早已重视到了他那阴鹜的眼神。
“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听着世人山呼万岁,女皇扬了扬手表示世人平身。
看着苍梧景鸢咳得泛红的脸,女皇才半开打趣道:“景鸢莫不是太多话来不及说出口,才被噎住了吧?”
苍梧景鸢这一番话说得奇妙,一开端就放低了身姿,向女皇赔罪,表白女皇并不如传闻那样,对她不闻不问,给足了女皇面子。接着又把功绩都推给贵君和白浅,一来不至于让本身过分惹眼招来嫉恨,二来进步了贵君和白浅的名誉,三来还能够讨得女皇的欢心,一箭三雕。
“万事谨慎为上,有甚么事前找我筹议筹议。”白浅忍不住担忧的握住了苍梧景鸢的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我不脱手,以苍梧斑斓那性子也不会放过我,干脆就先动手为强好了。”苍梧景鸢勾起嘴角,略带邪气地笑了笑。
“景鸢。”从方才一向保持着一脸假笑的沈贺开口了,“一转眼你都已经及笄了,本宫传闻你前段时候缠阿烨缠得紧,如何?要不要皇夫给你们两个牵牵红线?”
但是有人并不筹算如她的愿。
思及此,苍梧景鸢淡淡开口:“皇夫谈笑了,景鸢不过是敬慕沈至公子的文韬武略才调出众罢了,那里到了甚么牵红线的境地呢?并且景鸢现在尚还年幼,并未那么早考虑婚姻大事。”
想是因为今次的牡丹诗会的前三甲有两个都是公主,更兼最是聪明的苍梧凌雪在诗会中拔得头筹,以是女皇显得兴趣很高,不但赐与了前三甲丰富的犒赏,连后七名也得了不俗的犒赏。
苍梧景鸢咧嘴一笑,与白浅碰了碰酒杯抬头饮下一杯桂花酒,“还不是我的丞相大人教诲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