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扶着卢渊肩膀,另一手扯开他上衣,把撕成条状的衣摆紧紧绑在伤处,临时止血。
现在太子和温白陆翻了脸,连老天子都对本身高看一眼,若抓住这个机遇,不但能抹去佞臣贼子的骂名,今后更是前程不成限量。
不是没想过再拿扇子号令他,可看眼下这景象,他多数要想方设法迟延时候,既不撕破脸也不照办。
徐中忙道:“当然,御扇都在我手里了,还会有假吗?只要你此次帮着皇上对于温白陆,那就是头一份的功绩,高官厚爵,平生享用不尽。”
徐中间里起急,忍不住暗骂,他娘的碰上这么个怂包,等温白陆来了,谁都不好过。
眼看他娘手里的布团也快被血渗入了,他怕再多担搁一会儿,卢渊真的会死。
徐中叫他再靠近些,抬高声音道:“温白陆获咎了皇上和太子,活不了多久了。你本来跟着他办事,必定受连累,如果不从速戴罪建功,和他抛清干系,哎……那可就来不及了。”
目光落在手里那把泛了黄的旧纸扇上,徐中面前俄然亮了亮。既然这扇子大有来头,不如就从这上面动手,乱来住对方再说。
徐中一眼看破他顾虑,直截了当道:“你是不是怕把我们放跑了,温白陆找你费事?”
那当官的目瞪口呆,连手都颤栗了:“圣上……圣上真的这么说?”
那当官的皱着眉头,仍在举棋不定。
“如何着?”
马车赶得快,碾在石路上极不稳妥。徐家娘俩倒还无妨,只是卢渊伤势严峻,受不得半点颠簸。在他又一次倒向车壁,收回低低闷哼后,徐中终究忍不住将他拉到身边来。
“哪有甚么曲解?”徐中“嘿”地笑了一声,道,“兄弟实话和你讲,太子殿下早晓得温白陆不是个好东西,就用心骗他说传国玉玺在本技艺里,你猜如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