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中眼看追兵快到近前,恰好船家不肯开船,内心一急,便从那人手中夺过竹篙,一篙将人捅下河,撑船就走。

徐中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我还是感觉趁他现在没醒,把他扔河里得好。”

徐中也喊:“娘,快往河里撒铜板!”

雨点抽成颀长雨丝,淋在人脸上凉津津的,徐中抹了把脸,见前无反对,后无追兵,银带子似的大河之上,只飘零着这么一艘划子。

“你当娘老胡涂了,随便瞥见个小子就往你屋里送呀?”徐母朝他屁股踹了一脚,伸手拍拍船舱的木壁,“你瞅瞅,我们现在是上了同一条船了,谁也离不了谁。如果咱仨不一条心,迟早让阿谁姓温的寺人一窝端了。”

徐中当即抡起手中承担,狠敲在那人脑门上,承担里装着老天子给他的铁盒子,只一下就把人砸晕畴昔。

河面垂垂宽广起来,两侧矗立的山岳夹岸。

徐母在舱里点起两盏灯,又把外间高高挑起的灯笼一一点亮。

直等徐中把卢渊扛上船,徐母也矮腰钻进船舱里,他才反应过来似的,“哎呦”一声,连轮作揖道:“几位大爷姑奶奶,求你们到别家去吧,小的哪敢获咎官爷啊!”

但是他昏倒中还感觉难受似的,不断展转磨蹭,掌心也无认识地贴在竹席子上,藉此获得一丝清冷。

徐中闷着头不吭声,心想,可不是我胆量小,是娘你胆量太大了点。

“我的傻儿子,你如何不反过来想想呢?你惹了这么大个烂摊子,我们孤儿寡母的,能打得过那些官兵吗?有个会武功的跟在身边,也是个照顾。”

徐中一听这话,眼睛都瞪圆了:“娘你还要把咱传家的东西给他?”

他将竹篙一抛,任划子随水东去,人站在船头上,扭身朝船舱里喊:“娘,我们终究逃出来了!逃出上雍城了!”声音传得极远,模糊在山间反响。

过了好久,岸边的喧哗声远了,飞来的羽箭也垂垂希少,周遭只剩下更加精密的落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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