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客舟虚一拱手,对韩铮道:“韩寨主,久闻大名,终究得见真颜。”
不一刻,寨门分开两边,百余奉天寨的丁壮男人手执兵器,朝外涌出。中间的树林中,矮墙下,草丛里,也到处钻出人来,喊声大起,阵容不输对方。
另有几家盗窟应约而来,在半途中汇合,并成一起浩大之师,威风八面。
四周围不竭有人“中招”倒地,过得半晌,地上已横七竖八躺倒一片。
冯客舟翘起嘴角,道:“过奖,他们是九千岁的暗卫,天然有过人之处。”
一阵杂响后,三名劲装保护由林中走出,在前开道,白衣青年安步而来。又稀有人从先前射出铁莲子的那处树丛闪出,别的几个方位亦有人现身,集合在他身后,随行至众匪跟前。
韩铮一言不发,引颈待死,冯客舟心头却出现一丝犹疑,直觉有那里不对。
韩铮听了反是一怔,正想问他们素不了解,何罪之有?冯客舟却忽地神采丢脸起来,抢先开口道:“你的题目太多了。”便即叮咛摆布,将他带向跟前。
韩铮冷冷哼道:“你们残害我兄弟的大仇,我尚未报,还是信守商定,放了贵寨主归去。你们不承情不说,反带人杀到门前,这是甚么说法?”
韩铮双目一瞪,纵马朝前,挺枪朝右横扫,自顿时挡了这招。却无妨耳边嗖嗖嗖连声数响,打来五六枚暗器,信手抄落,竟是淬过毒的铁莲子。远处树丛微动,清楚藏了人。
徐中游目望去,见世人皆奋力砍杀,一副势要同归于尽的壮烈模样,不由大是佩服,在心底为他们连声喝采。
徐中道:“姓冯的是上雍来的大官,身边有几个高人也不奇特。”
徐中在旁看着,心头赞叹不已,却忍不住提示道:“做做模样就好,别真将人伤了。”
常飞虎稳稳地端坐顿时,头发挡着眉眼,面色如常,仿佛毫不感到不测。
孙二威呸道:“贼喊捉贼,有甚么好说?我见你豪杰了得,原另有三分恭敬,没成想是个孬种,尽会使凶险手腕。反正说你不过,打就是了!”
徐中估摸侧重头戏要来,干脆也咬破嘴里血囊,倒在人堆里偷望。
他说罢劲贯右臂,挥起金背大刀,便向韩铮砍去。
此时众山匪已死伤得七七八八,余下的人上前救济,检察两人伤势。孙二威由人搀扶起来,朝向一旁,不知对谁喊道:“你还不脱手,更待何时?”
下一瞬,死伤各处的山匪也像获得号令般,陆连续续地爬起家,“活”了过来。
徐中道:“是真是假,亲眼瞧瞧不就晓得了?”徐中早有筹算,在他耳边一阵嘀咕。
孙二威见机得快,猛错半步,站在他四周观战的助力见此景象,也不得不脱手了。俄然之间,便有人抖出软鞭,横空劈至,如长蛇普通缠住那铜锤。
孙二威怒道:“姓冯的,你这是甚么意义,拿老子当傻子耍?”
冯客舟被这眼神盯得不舒畅,微蹙起眉,朝身边保护递个眼色,那人即拔出佩剑,恭敬捧于双手之上。他接过来,曼声道:“皇命在身,借韩寨主项上人头一用。”
只见本来伤重有力的韩铮俄然间双目一凛,长身暴起。两侧兵士未及反应,便被他两手抓住,一提一抛,向旁摔出丈远,爬不起家。
冯客舟神情一动,半晌方道:“因他罪有应得。”
冯客舟点头道:“是我。”
韩铮又问:“也是你派人潜入飞虎寨,害了我那位兄弟的性命?”
场中四人你来我往,斗得炽热,但听呛啷啷一番作响,金铁并交。未几时,余下的各寨人马纷繁插手,两边混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