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闻言倒是面露异色,盛氏娘家mm进京的事情她当然是晓得的,常日里来往的夫人,倒也曾提起过这位,毕竟阮贵妃的心机几近能够称的是昭然若揭,这女人的身份若真是信国公的女人,不幸倒是三郎了,便是他故意,也终是难以迎娶进门,除非,能说动公公出面到贤人面前求旨,方可成事。
“他夙来爱这些,不过你们也要劝着点,天气暗了便不能由着他,免得伤了眼睛。”
关嬷嬷见状,眼底闪过一丝慌色,忙跟了畴昔,脸上挂着笑,说道:“郎君夙来喜好书画,常日里也不过是在书房写字作画。”
“这话从哪说来?”白夫人“咦”了一声,忙问道。
白大郎先是一愣,很有些不成置信的看向白夫人,千万想不到白三郎书房中竟藏了一副美人图,在一瞧画中之人,先是摇了点头,让白夫人有些绝望,后又眉头皱起,感觉这画中人有些面善,仿佛在那里见过。
白大郎细细回想,摇了下头:“怕也一定,儿子记得这女人那日与武安侯府八女人和李家玉娘玩在一处,应是嫡出才是。”
关嬷嬷等人瞧着却不敢多言,知夫人这是又想到三郎君的病情,常日里安慰的话也未曾少说了,只是这是夫人的芥蒂,三郎君身子一日不好,夫人着心结便解不开。
关嬷嬷又应了一声。
白大郎细细考虑,眼中一闪,忆起了本身倒是曾见过画中之人,虽仅是一面之缘,然,此女非常貌美,倒是叫人见之难忘。
“三郎君昨个在书房里呆了一个时候,不到亥时睡的,一夜无梦,今儿一早倒是起的早,和王家大郎君有约,用了早膳就出去了。”
絮儿看了一旁的关嬷嬷一眼,很有些欲言又止。
白大郎吃了一口茶,忽的想起一件事,说道:“母亲,那女人怕还真和武安侯府沾着亲带着故。”
白夫人一脸的笑意,点头道:“好,好,你过来坐,我问你一件事。”
“母亲别急,容儿仔细心想想。”
白大郎到了正院,先是与母亲请了安,以后笑道:“母亲昨个歇的可好?”
“老奴一早就叮咛了下去,让瑾儿卯时就过来打扫,又把窗户都支应开,透透气,等三郎君用午膳和晚膳时,在让瑾儿来打扫一遍,保准不能有甚么浮灰。”关嬷嬷跟在白夫人身后,轻声说道。
白夫人微微一叹,自家孩子,她不管如何看都是好的,论才学,论样貌,三郎又有哪样是不出众的,偏生就坏在了这身子骨身上,也把婚事担搁下来,常日里她倒也曾相看过几个女人,家世高的,舍不得把女儿嫁出去,豪门出身的,她又担忧教养题目,舍不得委曲了三郎,若不然,何至于拖到至今。
白夫人点了点头,笑道:“你倒是出了个好主张。”话毕,又道:“常日里三郎与你最是靠近不过,你就未曾听他提及过一二?”
关嬷嬷点头称“是”,在白夫人身边的丫环先脱手前,推开了书房的门。
白夫人见状,面露不悦之色,声音沉了下来:“如何?我这做母亲的还问不得三郎的事情了?”
关嬷嬷瞧见白夫人手上的画像,心中也是一惊,忙窥了一眼白夫人脸上的神采,见并未暴露不悦,才出言道:“郎君也到了知慕少艾的年纪,想来是在哪瞧见了这小娘子生的貌美,挂念在了心上。”
白夫人眉头略皱,叮咛道:“可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今后到了戌时三刻就劝他早点歇下。”说完,又问道:“这些日子三郎都忙些甚么?我如何传闻进了书房一关就是好几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