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抿了下嘴角,也知这些话传出去她没有好果子吃,可这些怨气,她如果总憋在内心怕是要气出病的,狠狠的瞪了屋内服侍的宫人几眼,太子妃厉声道:“嘴都给我严实一些,若让我听了甚么风言风语,你们的小命也别想要了。”
太子妃道了声“是”,转眼就见齐光离了她这院子,扭头便与岳妈妈道:“好端端的,也不知想的甚么,这大冷的天也幸亏殿下能说出踏青两个字来。”
“您昔日也不肯意探听这些家长里短的,是以不晓得这盛家小娘子虽说无依无靠,可架不住出身权贵,其父是信国公,乃是汝南盛氏的嫡支,更是军功赫赫,其母是长宁郡主,那是先皇的亲外甥女,您想想,她无兄无弟的,这偌大的家业可不落在她一小我身上,就是说一声金贵之身也何尝不是当不起。”岳妈妈想到传言中那份产业都不免乍舌。
岳妈妈知太子妃有些口无遮拦,内心虽下了一跳,却也不至于大惊小怪,只是叮嘱道:“您这话能够随便说,鼓吹出去,别说您不得好,就连太子殿下那边怕也是授人话柄。”
呷了一口香茶,齐光嘴角翘了一下,点头道:“天然。”把杯盏顺手放在桌几上,齐光看向太子妃,说道:“明儿个我得空,你清算一下,我们出去踏青。”
“可贵偶然候,出去转转不好吗?只当是怡情罢了。”齐光淡淡一笑,与太子妃竟也无多少话可说,起家道:“我尚且有事件要忙,你尽管按我说的筹办就是了。”
太子妃见岳妈妈说的很有些事理,不由点了下头:“可不是,母妃都未曾召了阮家那些小娘子进宫,偏她们一个个紧着往上凑,以殿下的表妹自居,也不嫌寒伧。”想到这里,太子妃不由叹了一声,外人都瞧她高贵,哪个又晓得她的痛苦。
太子妃一下子泄了气,看向岳妈妈,恼道:“那你说该如何办,已经招了一府的莺莺燕燕,难不成还要招一个狐媚子出去?”
“以稳定应万变,贵妃娘娘许是存了如许的心机,可盛家小娘子倒是一定,您想想,她好端端一个王谢出身的嫡女人,与人做小岂会甘心,更何况,手里还握着大笔的财帛,自是不缺求娶之人的,您寻个机遇,筹措一个集会,让她在京都露露面,想她长年在故乡居住,怕也没见过甚么世面,如果让她本身瞧中了哪家的小郎君,求到贵妃娘娘身前,岂不是更好。”岳妈妈眸光微闪,含笑说道。
太子妃还是有些不觉得然:“她一个孤女,你都说是无依无靠,有甚么娇贵可言。”
这齐光也不知怎得,竟瞒下了本日与昭华的一面之缘。
“您这可得与太子殿下商讨才行,更得让贵妃娘娘点了头。”岳妈妈提示道,这太子府女眷的晋位可不是随人说的算的,一个侍妾庶妃也就罢了,随了太子殿下喜好就是了,可侧妃但是要上折子请封的。
太子妃微愣一下,问道:“这话是如何说的?不是说母妃心疼她自个在故乡,孤苦无依才接进了京里嘛!如果真有那意义,又怎会把她安排在武安侯府中寄人篱下?养在宫里不是更好。”
岳妈妈笑太子妃天真,提示道:“您别健忘了宫里另有贵妃娘娘,武安侯府另有位大少夫人在呢!她的事,您还插不上手。”
岳妈妈一笑,劝说道:“殿下本就是个雅人,夏季里煮雪焚香品酒赏花不也常有的事,这些年,您还没有风俗不成,既殿下有兴趣您陪着就是了,何必说那些绝望的话呢!”这岳妈妈是太子妃娘家带来的知心人之一,又是自藐视着她长大的,故而她的话,太子妃老是肯听几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