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一愣,竟不晓得怎得还牵涉了太子,当下也顾不得与齐安知辩论,只问道:“你这一身的酒气是在太子处喝来的?”
丫环吓了一跳,颤颤惊惊的回道:“世子妃歇在了汀兰水榭。”
“哪去?”齐安知一掌控住昭华手,一脸的冷意。
“你若行事并无不若,齐光焉何要与我说那些浑话。”齐安知双拳紧握,那是他平生所受过最大的屈辱,他焉能不恨。
昭华不成谓不惊,捂着被磕到的肩膀,反身站了起来,一双美目充满着肝火,冷声道:“缘何?宠妾灭妻这一项就够了,世子爷还想要如何,这脸面都是本身争得,真受了气,是个男人就该当场找返来,对我一个妇道人家喊打喊杀的算哪门子本事。”
蕙兰心下虽焦急,却想起仅她们几个是护不住昭华,便急仓促的与素绮道:“世子爷要做些甚么我们也护不住世子妃,你从速去武安侯府找大少夫人,就说主子出了大事,让大少夫人从速带了人来,快去,别跟着我。”蕙兰说完飞跑起来,连喘带呼的赶到正房,也顾不得爬不起家的素锦,只冲着围在房外满脸惊惧的下人喊道:“都看甚么看,世子妃若出了事你们一个个都跑不了,等会我喊人你们就冲出去,甭管世子爷说甚么,统统以世子妃为主,世子妃如果有个甚么闪失,细心贵妃娘娘和太子殿下摘了你们的脑袋。”蕙兰倒另有三分明智,晓得这府里的下人都是魏王府的人,只怕要以世子爷马首是瞻,这才寻了阮贵妃与太子的名头唬人。
“我宠妾灭妻也比你不守妇道的好。”齐安知满脸轻视之色,这话不成谓不严峻。
“好欺负?我可不敢这么以为,谁不晓得你是齐光的心头肉,我怎敢随便动你。”齐安知嘴角勾起,暴露一个诡异的笑容:“既然世子妃对于我们的新婚之夜这般惦记,我今儿就成全了你如何。”齐安知收回一声嗤笑声。
昭华嫣红的薄唇紧抿着,因齐安知的语气也压抑不住心头火,她自下生便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信国公更是把她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融了,娇生惯养四字已不敷以描述信国公对她的心疼,就连宿世,齐光便是勉强了她也是谨慎翼翼的把她捧在,那里敢给她脸子看,又如何能受齐安知的气,当下红唇便勾起了嘲弄的弧度:“那我还得恭喜世子爷了,如何着,发这般大的脾气是怕你那蒋姨娘吃味?既如此,你便该当场回绝了太子,何必收了人还作出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姿势。”
昭华因这句话恨到极致,也不知哪生出的力量竟让她摆脱出一只手,以后用力的挥向齐安知的脸,那力道震得她手疼,如果平时她少不得自怜一番,可眼下那里还顾得了很多,只趁着齐安知还没有反应过来前,用力的从他身下挣扎起家,奔着门外逃去。
“你滚蛋。”昭华被齐安知压着的腿胡乱的蹬着,上半身冒死的扭动,气的眼睛都红了,既气齐安知的不知所谓,又恼齐光给她无谓平增费事。
“我若不收,只怕你那好表哥不放心。”齐安知神采阴冷,一步步逼近昭华,直把她逼的跌坐在床上。
“你若敢动我半分,我便让你走不出这京都。”
这话带着及至热诚的意味,气的昭华满脸通红,胸口止不住的起伏:“世子爷这话好没事理,是我与你分房而居还是世子爷怕你那蒋姨娘吃味才在新婚之夜连新房都不敢回,现在倒是倒打一耙了,世子爷莫不是觉得我好欺负不成?”
齐安知倒是理也未理,直接就要闯进阁房,唬了素锦、素绮一跳,也顾不得端方,从速把人拦了下来:“世子爷,世子妃已经歇了,您有事无妨明儿个一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