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沉吟了半晌,哼笑道:“管他带了哪个,我们还怕了他们不成,尽管让他们瞧瞧短长就是了。”
义安县主眯着眼睛,醉意昏黄的瞧着昭华,她身上穿了一件柔滑的黄衫,不若她们这般酥胸半露,仅是齐胸,披着轻纱帔帛,像一株柔滑的牡丹花,击打着羯鼓的手纤细而柔滑,只这般瞧着,竟比那桃花佳酿还要醉人,果然是人不负其名。
“罢了,她这般要死不活的我可瞧不下去,我便做回主,替她把人给请来,做个了断也好。”安柔轻摇着头,叮咛丫环拿了她的名帖去白府请人。
“断了也好,他那般人,怎配得上义安。”
义安县主对她招了招手,扬声道:“且先别跳了,过来喝酒。”
“阿秾好酒量,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义安县主笑道,又放低了声音,在昭华耳边虚声道:“我这内心苦啊!”
“好端端的集会,倒是让我们给毁了,阿秾莫怪才是,等她酒醒了,再让她来给你赔不是,我们在寻个日子好声聚聚。”玉娘一脸歉意的看着昭华,柔声说道。
那边两个起舞的小娘子也停下了旋步,四人拉拉扯扯的走了过来,此中一个纤腰挂着腰鼓的小娘子眉梢一挑,啐了一声:“他如果还闹不腐败,我们就让他今后再也没脸在京都行走。”
玉娘莲步轻移,歪在昭华的身上,指着义安县主笑道:“你这都喝的醉醺醺的了,怎得还要喝。”在一瞧那一坛子酒竟少了一多数,不由点头道:“可别在喝了,若不然等回了府又该招那些闲话。”
“对,我要去问他,怎得就应了另娶她人。”义安县主抱着昭华哭了起来,哭声撕心裂肺,却没有惹很多少人相望,想来这些小娘子对义安县主的失态都是习觉得常的。
“不消,这酒啊!醉人才是好,若不然喝它何为。”义安县主摆了摆手,另一手抓着昭华不肯放开,说道:“我与阿秾投缘,阿秾如果也感觉与我投缘,合该与我喝上三杯才是。”
昭华浅含笑着,腿上放着一个彩绘羯鼓,漫不经心的跟着排箫的节拍击打着,姿势不经意中带出多少萧洒,口中道:“义安县主如果喜好,我那另有两坛子一并给你带了回。”
昭华轻声一叹,可不是冤孽嘛!义安与白家大郎纠胶葛缠,直到新娘子进了门,这才完整的断开,死了心,以后义安行事更显荒唐,整日只与那些小郎厮混。
昭华原就与义安县主非常交好,宿世守寡以后,亦曾有一段时候一同玩乐,见她痛哭,也不由红了眼眶,连声劝道:“莫要哭了,那白家大郎又有甚么好的,不值得你如此惦记。”
“这话我爱听,那白家大郎也不过是生的比凡人好一些,可这满京都比他生的好的人更不在少数,他又算得甚么,值得义安这般牵肠挂肚的,若要我说,他白大郎既敢另娶,义安干脆嫁了白二郎去,且不更解气,又能日日瞧着,更解了相思之苦。”玉娘嘲笑着道,如果那白家大郎站在她面前,且瞧她不扇他几个大耳光子泄愤。
那厢,小丫环短端了醒酒汤来,玉娘见义安醉倚在昭华身上,便直接脱手撬开了她的嘴,把醒酒汤灌了出来,一鼓掌道:“让她本身眯着,一会就能醒过来了。”
“好酒,入口清冽回味甘醇,昔日里倒不晓得这京都也有这等美酒。”义安县主眯着狭长的眼眸,摇了摇酒杯,有了醉意。
“罢了,我且陪你饮上三杯,不过一会你须得听我的才成,若不然这桃花酒如何酿的我可就不奉告你了。”昭华轻笑着道,亲身斟了三杯酒,连着一饮而尽,她自幼以酒温补身子,酒量尚可,又因常日里也喜好小酌几杯,故而这三杯酒下肚仍然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