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浅含笑着,腿上放着一个彩绘羯鼓,漫不经心的跟着排箫的节拍击打着,姿势不经意中带出多少萧洒,口中道:“义安县主如果喜好,我那另有两坛子一并给你带了回。”
抬手把残酒饮进,义安县主笑了起来:“阿秾不若教了我如何酿制这桃花酒,今后我喝起来也痛快。”
“阿秾也甭劝她,她是鬼迷了心窍。”玉娘恨声骂道,又想起昭华不过是初进京都,义安与白家大郎的事她又那里清楚,便与她讲解道:“这两人都是冤孽,原也是交好的,可那白家大郎背信弃义,回身就要另娶她人,与他表妹订了亲,海郡王一怒之下,也给义安订下了婚事,可谁晓得,那王家郎君是个没福分的,没比及义安过门,人就走了,反倒是拖累了义安。”
“真是醉了,连胡话都说了起来。”玉娘轻叹一声,眸光不落陈迹的从昭华身上扫过,笑道:“可别听她胡言乱语的,这是醉了。”
这雅宴是盛唐朱紫们集会的一个名头,虽名为‘雅宴’,实际上却也一定会作诗赋词,喝酒倒是少不了的,昭华出了五十两银子,购置了两桌上等的席面,又让罗兰把私酿的桃花酒拿出两坛,酒坛一开,酒香飘至数里,好不人惹人垂涎。
昭华轻声一叹,可不是冤孽嘛!义安与白家大郎纠胶葛缠,直到新娘子进了门,这才完整的断开,死了心,以后义安行事更显荒唐,整日只与那些小郎厮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