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从腰封里取出一支斑妃竹烟杆叼在嘴里。这支烟杆儿又与桌上的两支一模一样。
“敢问奴如何称呼爷?”
“你快点走。”
魁虎回他:“当然,在这里只要爷说得上名字的都能做买卖,包含女人……”
说罢,老鸨把眼睛瞟到卫绛身上,一见是她的小摇钱树,更是乐着花,忙不迭地锦上添花。
还没到牡丹厅,卫绛就闻声魁虎豪宕的大笑。她往厅中暗探,就见那男人端坐,眼只盯着烟杆儿,至于魁虎,怕分量还没这烟杆儿重。
王爷抱着卫绛问。卫绛坐如针毡,她硬装出几分天真,战战兢兢回道:“回爷的话,奴十一岁了。”
捉个奸竟然把本身给卖了,这下如何结束?
说罢,他鄙陋地笑起来。卫绛都能设想他脸上的蜈蚣疤在满脸乱爬。
保护转头叨教,那男人递上眼色,保卫便允墨华入内。
卫绛见好就收,趁此机遇得以脱身,至于墨华还是坐在牡丹厅里,一边抽着烟杆一边以眼角余光看着贤王爷。
“我倒不是想做这买卖,我是想探听小我。”
卫绛也不客气,张嘴就唱,她就用当年老鸨教她唱腔、唱词,哄他们欢畅。
“买卖呀,我也做。不知这位爷想要做甚么?运私还是劫货呢?”
卫绛一听,忙拉住他袖边,哭哭啼啼凄声道:“爷,您就带我走吧,我给您做牛做马。”
被他这般看着,卫绛倒不怕了,她也大胆地看起他来,总感觉这张脸曾似了解。
男人倒是很风雅,直言道:“鄙人姓王。”
刚才卫绛已同他交过锋,晓得此人不是好乱来的角色。墨华主动奉上门,的确就是老寿星吊颈——活腻了。
就在这时,老鸨来了,一见牡丹厅里坐着有头有脸的几位大人物,奉承地笑着道:“哎哟,几位爷都在这儿呀。”
“鄙人姓‘墨’,敢问爷是哪位?”
魁虎闻声又有人喊他,略有莫明,他转头看向卫绛,眼神顿时凶暴得很。卫绛驻步,暴露镇静惊惧之色,而后退了几步。
卫绛听后不由翻他个白眼,墨华不声不响,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王爷不出声,站他身后的侍从先一步将卫绛拉开,而后把她赶了出去。
随后,魁虎就指着墨华,说:“这是他的烟杆儿!就是这姓‘墨’的。”
卫绛见他奉上门给人宰,不由佩服起他的胆识。她把耳朵往里边凑,未听到那男人答复,倒闻声魁虎肝火冲冲插嘴道:“我们在谈买卖,你出去做甚?”
“爷有何叮咛?”
卫绛愣住了。老鸨嗯嗯啊啊答上不话,赶紧闪到门边,拿出袖里的算盘珠子一阵乱打,价往高里抬。
终究,那男人绕到正题上。卫绛顿时严峻,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她再往里探,明显魁虎已重视到这烟杆,虽说云海洲抽烟杆儿的人多,不过如果被魁虎逮着机遇,定会说出墨华。
王爷听后仰天大笑,不由伸手摸摸卫绛头心,然后一把搂上她的小腰,顺势把她抱到腿上,就像抱自个女儿般。
墨华暴露惊奇之色,不是因为她唱得好,而是因为她竟然将此银曲唱得一本端庄。
“五百两。”
老鸨算好了,摊开一只手。
老鸨睁眼说瞎话,恰好帮了卫绛的忙。哪知王爷点点头,竟然问她:“替这小丫头赎身,得出多少银子。”
墨华两眼一瞥,点点头:“嗯,像是我的。”
他的烟杆儿可真多!这招障眼法将卫绛搞晕了,她猜王爷定是更加晕乎,他生性多疑,魁虎说话得越多,他反而不轻易信赖。公然,卫绛从他眼里找到一丝疑色。
“魁爷,您东西掉了,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