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去!记得离海远点!”
卫绛记得第一次见他时,他怯生生地躲在世人后,仿佛一记咳嗽、一个喷嚏就能吓破他的胆。
嗯,看来还算有点料。
见他这般仓惶局促,卫绛心中已了然,她不端方地瞄上他的腿。
唉,真是不敷通透。难不成非得勾引他,他才开窍吗?
“你身子真滑,就像女人家。”
实在那一刻,她有杀他的心,可惜匕首竟然掉了。卫绛阴霾,白白失了这么好的机遇。
呀,被发明了。卫绛调皮地吐下舌,嘟嘴娇嗔:“我是喜好你才欺负你呀。莫非你不喜好我?”
安然心虚地垂首,眼神闪动不定。“没……没看甚么……我来教你游水。”
“你只顾着自个儿游,如何不教我?”
“你不脱衣裳,我如何帮你涂青椰油呢?”
墨华咳嗽连连,嘴疼得冒火,她的步子倒是悠哉,连头都懒得回。
俄然之间,墨华脑中闪过残影。他来过此处,就在这海中与她玩耍缠绵,在那块礁石上,他还刻下过四个字:天长地久。
“既然如此,我也只能尽快与你结婚了。”
看来她选对了人。她就是喜好安然这般听话的性子,有他在凡事都会便利些。
卫绛嫣然一笑,牵着他的手往深处走。被水渗入的衣衫吸在她身上,女儿风味已初显。安然忍不住多瞧几眼,腰细腿长,只是胸另有点平。
他真瘦,今后看去,后背就像女人般阴柔,腰纤细得要命。与墨华比拟,他太孱羸了,卫绛思疑这双高低一样粗的手臂都抱不动她。
安然没林常鸿这般咄咄逼人,他经常俊眉低垂,眼透愁闷,可昂首见她时,这抹愁闷便化作春水,从他嘴角泛动开来。
“有没有带匕首?快,快点拿出来。”
油有点凉,那只手打着圈儿把这凉意揉开,先是他的颈,再是他的肩胛,而后到他的腰……越揉越干、越揉越热。
而眼下,卫绛已脱胎换骨,枯草似的头发黑亮起来,无赤色的病容变得白里透红。她有一双含笑桃花眼,稍眨几次,自有灵魂落如此中。
安然抬手把她唇边的西瓜籽摘下,而后放在嘴里含抿。他对她的爱意很谨慎,恐怕她会晓得似的。
安然严峻地咽下口水,满脸羞红以背相对,而后扭扭捏捏地把外袍、内衫一点一点脱下。
“这个怕甚么,你去拿青椰油,再带把伞。快!”
卫绛摊开手掌雀跃,安然乖乖地取来匕首。卫绛便拿它撬出蚵仔肉,用海水洗洗,吮入口中。
卫绛咬了他,咬完以后,她敛起娇媚,如同青面夜叉,狠狠地在他肚上踹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