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末这前后穿针引线,卫绛顿时明白了。
林常鸿阴鸷双眸出现一丝波澜,他看着面前最小的儿子,打量起他这身脏兮兮的血衣。看来他不但透露身份,还被人打得惨。
他狼狈,但不失崇高。肥胖的身板挺得笔挺,而后文雅起家。前来相迎的黑衣影卫拱手示敬,将他引入一艘楼船上。
“第1、你得听我话;第2、凡事都不准坦白;第3、出入那里必须带上我。”
卫绛脸涨得通红,不由伸手捶上他胸口:“不准讽刺我。承诺不承诺?”
“噗”地一声,一盏灯高耸地亮起,紧接着又是一盏。短短一会儿工夫,船室里的朱雀青铜灯全都亮了。安然昂首就看到林常鸿衣衫划一立在跟前,连发冠都带得好端端的。
楼船三层高,好似浮于海上的鬼堡。鬼堡上的幡旗猎猎作响,旗上龙图腾正在张牙舞爪。安然从几十只龙爪下穿过,直上三楼。
俄然之间,船室静如古墓,波浪之声变得格外清楚。
卫绛瞥见了墨爷,他正对她含笑,通俗的眸光比月华更和顺。
这么晚了,大抵他已经被贤王府的人接走了。
背上的伤口已疼到麻痹,贰心中的伤口还是在淌血,才不过一会儿工夫,他就想归去,想见阿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