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雷”一声巨响,外边放起烟花。火树银花,争相绽放,满天的残暴。
“你就不能和大叔合计下,轮番看。”
现在听到窗外喧闹,就知卫家垮不了。有郑老爷子做背景,另有苍狼蛛斥地的新航道,卫家的买卖顺风顺水,船队也越来越强大。魁虎的几个部下前来投奔,想要在卫家赚口饭吃。
“刚收到的货单,还不晓得甚么货,不过香料库房里多,这倒不必担忧。我这就让人去办。”
“我爹如何逼你了?又没抢你航道也没抢你货,倒是你一向在暗中做手脚,想吞掉我们卫家,你如何有脸,恶人先告状!”
这一世,卫绛二话不说先把帐房辞退,让常师爷帮手管帐,而后又托墨华与苍狼蛛看着,以免再混进烂木头。
这屋里另有道门,门后是墨华安息之处,内里只要几件简朴家什,却不测埠洁净。
苍狼蛛眼神一凛,立马转头杀去。顷刻间,伴计们都温馨了,只听间几声呛咳以及吞咽之声。
“哦,感谢。”
卫二郎是死活爬不起来了,卫千总只得带上卫大郎、卫绛和卫珍儿去拜年。卫绛也是整晚没睡,累得心慌。她洗去疲色,重新换身衣裳,随爹娘去了。
这的确就是奇耻大辱,他哪有这般不经事!墨华正要解释,苍狼蛛怜悯地看他一眼,然后咂着嘴摇着头,走了。
讨财不讨命,这是江湖端方,但是魁虎为报私仇,能不能活命就很难说了。
她死了,他也不想活了。
满是男人的处所可想而知,门一翻开就是团乱。卫绛见状眉头皱起,脚踩不出来,只道:“还是在外聊好了。”
“我返来了。”他低头,在她耳边笑着道,炽热的气味弄得卫绛发痒,她咯咯直笑,悄悄地把他推开。而这一推像是推在棉花上,绵软有力。他毫不吃力将她拉回怀里,唇摩挲起她的耳珠。
对于卫大郎而言,这事小菜一碟。卫二郎就苦了点,从大少爷沦落到跑腿的命,整天早出晚归,半个月下来人瘦了。幸亏他的力量没白花,凭着张能说会道的嘴,替卫家找了几笔大买卖,也算不辱卫二公子的名声。
“你还问我要红包?”卫二郎故作愠色,举手作势要打。多亏他这个好mm,他才得以担当卫家重担,没了他的少爷命。
墨华点头,脱去狐围披风净手退席。坐下时,眼角一飞,见到卫绛打扮得分外妖娆,他便想起往世,不由心猿意马。
卫二郎一声喝,两手钳住卫绛的小腰,把她拎进堂内。
卫绛回眸看看躲在房里的墨华,踌躇半晌,硬是狠下心跟着卫二郎去了。
“蔡德,他一大早就把这票据扔在这儿,然后说身子不适,走了。”
上一世,木坊里的帐房为中饱私囊,以次充好,将烂木当作龙骨用,以后做出的几艘大船虽面上无碍,但下海以后没几月就沉了,满船的葡萄美酒全都给鱼喝了。
话音刚落,墨华俄然拦腰将她一提,半推了出来,而后门一关,把喧闹隔绝在外。
卫绛不由自主的一巴掌糊上去,把这朵小菊花拍扁了。
卫二郎一头雾水。卫绛听到这不要脸的话,翻他个白眼,再啐他一口。
卫绛连珠带炮说了一大堆,实在她内心清楚,魁虎并非为此而来,他应当是为周姨娘,是在替她报仇。
眼下,卫家忙于辞旧迎新,卫绛脑筋里倒是后代情长。她懵然,不知该不该持续恨他;他替卫家做了这么多事,是不是该将宿世债一笔取消?
他的声音在发颤,唤魂普通。
墨华大略扫过几张,道:“五百箱香料,下月初要从运到星罗。货齐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