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之间,大石瞥见墨华,褐色的眸子刹时凶戾,随后他寒声问:“你是谁?”
卫二郎信誓旦旦,墨华仍然不放心,他把卫绛拉到中间,贴着她的耳边小声道:“你别担忧,这些红毛我都拿捏得住,你就与二郎在这里等着,若遇险就吹这个叫子,我能闻声。”
卫绛自知逃不了了,她干脆拉往那女人往另个方向跑,好引开红毛们的目光,不让卫二郎透露。卫二郎一看便心知肚明,急得抓耳挠腮。
说罢,他将一竹哨塞到卫绛手里。卫绛低头看去,小小竹哨只要拇指盖这般大小,她将它放到嘴里吹了几下,嘎嘎的像是鸟叫。
“快换!你身上的酒味比这还要臭呢!万一有人来,你还能装装模样,也算出过力了。待归去以后还能在爹面前夸耀,谁再说你是绣花枕头,你就理直气壮地给他一拳。”
墨华默不出声,几眼扫过已经将这大汉打量清楚了。若记得没错,此人应当是红毛贼首的帮手,身硬如石,故别人都叫他大石。
卫绛力量小,工夫也不高,墨华便把她交于卫二郎手里,厉言厉色道:“好好照顾阿绛,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也就不认你这个妹夫了,直接剁碎喂鱼。”
“啊呀!”
那些被掳来的女子何尝不是别□□女。她们衣不蔽体,惶恐无助,红毛贼们像种狗似地蹂、躏她们,世人见此情此景都恨得咬牙切齿。
见人走远,世人大松口气。卫绛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墨华返来时这才放心,随后便问:“刚才那人说甚么?”
眼下就剩她和卫二郎了,中间另有具红毛子尸身。卫绛怕被人发明就把他的衣裳扒了,硬是让卫二郎换上。卫二郎捏起鼻子,嫌脏似地推远。
卫绛急中生智,散去马尾发辫,往脸上抹泥。卫二郎心领神会,举起巴掌往她脸上抽。“啪”地一下,声音很响,力道倒不重。
红毛大汉浑身是劲,皮鞭抽得啪啪作响。女人们一边尖叫一边前面山洞里挤。山洞浅而小,她们就紧贴在一块儿,黏得分不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底下不见墨华他们,卫绛有点心急,她想去找墨华,但毕竟承诺人家好好呆在这儿,她只得忍着啃心噬骨似的痛痒,躲在大石头后。
卫二郎刹时感觉天崩地裂,脑筋里不由浮出墨华临别之言。眼下卫绛被抓走了,别说墨华饶不了他,连他本身也饶不了自个儿。
“时不宜迟,我们还是快快把三叔找出来。”
“那群耗子的酒真不错,下次我们再去抢。”
“打我!快!打我!”
“走!快走!别担忧我!”
茂林中俄然传来声音,是红毛子。卫绛与卫二郎同时大惊,两人寻名誉去,就见三个红毛子结伴正朝这里来。
红毛们围着篝火载歌载舞,手里拿着巨大的酒杯。跳了圈舞他们把酒喝光又去酒坛里勺,哈哈大笑拿酒淋头,相互嬉耍。
卫绛倒地,眼冒金星,撞上她的人儿也收回一声痛叫,听声音是汉家的女人。
“啐!杂碎!”
大汉出完恶气,把皮鞭扔到地上朝墨华地点之处走了过来。红毛喽啰们叫他大石,带着几分敬怕向他举起酒杯。
“不换,臭得要命。”
“对哦,你会说红毛话,我差点忘了。我妹夫公然短长。”
红毛们未重视到卫二郎,只顾着戏弄本身的战利品,哈哈大笑。卫绛见二哥没影了,觉得他是逃脱了,因而就放弃无谓的抵当,乖乖地落到红毛子们的手里。
墨华依依不舍,走前狠亲她几口方才罢休。
这回,卫绛放心了。她与二郎藏好红毛子尸身以后,就坐在草泥地上看看天气,再看看底下红毛们的动静。